摸索?警告?
“黎少爷,不要过来,你如果再进步一步我就毁了这张脸!”绿衣女子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脸颊上。
“想不到你还会豪杰救美,莫非你看上那女人了?”
那黎少爷上前摸了下绿衣女子的脸颊,赞道:“真滑,每天在这里卖唱真是可惜,不如跟本少爷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他们现在用饭的竟然斋是全部浔州最大的酒坊,不但菜肴甘旨,并且办事殷勤,在大厅的圆台上有一妙龄女子正信手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滋——”北宫喆的手背上顿时通红一片。
“醒了?”
那绿衣女子杏目含嗔,鼻若悬胆,唇红齿白,歌声如鹂,惹得世人几次侧目。
“黎少爷看上了?”
“我好久没有碰过茶艺了,恐怕要让皇上绝望了。”
半晌,月清绝反应过来,一口气噎在嗓子眼,改天得好好清算这个小丫头,别觉得她是北宫喆宠妃身边的大丫头他就不敢如何样她。北宫喆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个小丫头!
北宫喆双眸骤缩,究竟是谁,竟然派的都是死士!
“小女子多谢公子拯救之恩。”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
“禀告皇上,死了,他的嘴里含了药。”
一室沉寂,一夜无话。
安文夕摇了点头,看了眼他的手背,就去拿烫伤药。
“有没有伤到你?”北宫喆心中一紧。
马车行驶得很慢,在车内非常安稳,安文夕斜靠在美人靠里闭目养神,北宫喆则在一旁温馨的看书。
“给。”
早晨,安文夕看着床边上放着的手链,心中一滞,这不恰是她下中午看的那条手链么。
北宫喆神采沉得可骇,这些人全数是冲着夕儿来的,他想不出夕儿会有甚么仇家。并且所派的死士底子不能和他的三十精卫相提并论,很较着,此次的目标不是刺杀。
清河的街道非常热烈,商贸富强,街道两旁有很多买东西的商贩,以往她因为鲜少出宫,老是对宫外的东西比较别致。现在,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以后,她再也对这些小玩意提不起兴趣。
“连夜赶路!”北宫喆厉声道,抱起安文夕进了马车。
“夕儿,过来为朕煮茶。”北宫喆闲淡的翻着书卷。
“这就走了?本公子还没有吃饱呢!”月清绝吃得油光满目,那里另有半分清雅公子的模样。
若说此次的刺杀是针对的北宫喆另有因可循,她向来鲜少出宫,甚么人会想杀她?
看着火线的那道较小的身影,北宫喆紧紧握动手里的糖葫芦。
不消一盏茶工夫,血流各处,断肢横飞,安文夕微微皱着眉头,这类血腥的味道,有种熟谙的影象涌上脑海。
“到了浔州,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北宫喆的声音有些沙哑,双眸里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有些怠倦,莫非是一夜没睡?
“闭上你的嘴,不吃就给朕滚!”北宫喆冰冷的双眸分外瘆人。
人流如潮,只是一个回身的工夫,她的身边就不见了北宫喆的影子,她仓促打量了一眼四周。
“嗖——”
“朕没事,速战持久,记得留活口!”
欢凉非常嫌弃的避开了月清绝的狼爪,低声道:“地痞!”
安文夕正欲褪下来时,北宫喆一掌控住她的手道:“就戴着吧。”
那少女闻言吓到手指一抖,这一声琵琶声格外的高耸。安文夕顺着窗子往下看去,那几个纨绔子正上前拉扯那位唱曲的女子。
“不要脸。”欢凉白了他一眼,忙去追逐安文夕,留下了风中混乱的月清绝。
看到这一幕北宫喆心中蓦地一滞,想到那日安文夕血淋淋的脸颊,仿佛想到了甚么,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