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天子驾崩,慕怜公主即位女皇。
太后望着这个身姿矗立的男人,渐渐佝下了背,颤抖着肩,“但是我一件都没有做到……”
十年后。
闻声,几近是一刹时,翟君临、太后和娄静雅都快速一下站了起来。
“那母后一向不返来呢?”翟慕卿一脸当真地扣问。
那天,翟君临抱着熟睡的孩子,悄悄地鹄立在城楼之上,望着祁国的方向,站了好久好久。
“她承诺的,都做到了。她全数都做到了。”翟君临哽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自责惭愧,“我只承诺了她两件事,娶她和信赖她。”
鑫国百官皆是迷惑又神采有些丢脸,都晓得是祁国来使,但入宫门乘步辇的只能天子和太后罢了。
可恰好皇上同意,他们更没法说甚么……
“母后,你晓得吗?”
是了,他承诺的事都没有做到。
“父皇奉告儿臣,静妃娘娘做过很多伤害过儿臣母后的事。但是为何父皇还要将静妃娘娘放在永春宫,还派那么多人服侍着她呢?”小家伙歪着脑袋,一脸迷惑,晶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甚是不解。
“何事?”翟君临放下折子,哈腰将他抱起,放在腿上。
但她曾教他的,为民谋福,为民谋安,为民谋乐,他一向都记得。
“朕,闻鑫国太子十岁生辰,故来贺。”轻柔的声音从纱帐中透出来,温婉却又不失严肃。
见上方的三人站起来,百官也立马起家,特别是听到轿中人自称“朕”,便明白她的身份――祁国女皇!
翟君临扶了扶没有胜利,便解下绸带重新替他绑了一个,柔下嗓音,“因为啊,你母后是个事必躬亲的人,我们要等母后返来亲身经验她。”
“请!”邱公公余光扫过,心下也是一阵冲动,朗声。
纱帐中一娇柔女子之姿若隐若现,就端坐在轿中,不下步辇,不拜天子。
“来者何人,竟不下轿参拜我皇。”娄静雅望着那轿中的身影,内心不竭地发着毛,心擂如鼓,却只能强忍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