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别哭了,只是小伤,很快就好了。”
“你受伤了?!”
妖青悠吸了吸被北风冻红的鼻子,忙将刚才产生之事快速与红烛婆婆讲了一遍,红烛婆婆闻言,大吃一惊,一手拍着妖青悠的后背,叠声安抚:
“你快些走,北岳山城妖兵浩繁,你一小我在这里很伤害的。”
凡空低头看了她一眼,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却未有涓滴放松,姬小白昂首便在凡空脸上见到了以往从未看过的笑,只见凡空悄悄挑着眉,俯身,用本身的额头抵住姬小白的额头,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眼,姬小白脸上方才退下的红晕忽的又涌了上来,却听凡空温温的声声响在耳畔:
却听得耳边响起一声闷哼,姬小白一惊,从凡空怀中离开出来,见凡空的面色兀地白了些,额角亦有涔涔盗汗。姬小白自是熟谙如许的神采,顿觉心慌:
姬小白闻言,转头看向凡空,眸子中荡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话音尚未落下,姬小白已然两眼通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凡空为甚么会受伤,她便是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必是那日与清一真人一战时负了伤,而她那天偏袒了妖青悠,还与凡空恶语相向,一想到这里,姬小白心中便止不住愧悔,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不管如何止不住。
说完,她回身朝前走,姬小白低着头跟在她身后,一如多年前那般,小和尚在前,小狐妖跟在后,只要此人在身边,面前的路再长,也可走到绝顶。不知过了多久,凡空忽的听身后姬小白道:
凡空眉毛悄悄撇着,面上神情非常无法,姬小白的决然叫她心中断不住疼痛颤抖,但她终是不肯就此罢休,便是伤再重,心再痛,她亦不能将前尘旧事当作一场黄粱梦。她要这小狐狸亲口说出,她不再喜好了,她才会罢休。
“小白如何会不见?!”
“如何了?”
不管面前之人变作了甚么模样,只要她待她如初,本日她所做的统统,便不成惜了。
甚么清规戒律,只要有这小狐狸在身边,便统统都不首要了,她能为了她引恩仇于天下,又何惜再破一道荤戒。她此生,不欲看破此情,唯愿伴她身侧,共度余生。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让姬小白本就羞红的脸颊更红了一分,她偷偷瞥了一眼面上挂着温和笑容的小和尚,只觉她的笑格外都雅,前日里心中的气恼和肉痛在她的笑声中竟缓缓散了去。
“如何了?”
凡空的吻很轻,只悄悄触碰一下,便分开,即便如此,姬小白却已再无任何抵挡,她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浑身脱力地靠在凡空怀里,这是她曾想了恋了无数光阴的暖和度量,便是久别相逢,统统都不再是昔日的模样,这怀中的温度,倒是没有涓滴窜改。
北岳山城中,妖青悠呆呆地站着,抬头看着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雪,心中像是被甚么堵住一样,身边不时有守城之妖前来报备,直到天气晚了,没有任何人见到姬小白的踪迹,她看向天空的目光恍忽间染了些不着名的情感,能将姬小白毫无声气地带走,除了那法号凡空的妖僧,妖青悠再想不出有谁能做到了。
“我这一走,便再与此地没了干系,这三年里,红烛婆婆,青悠,与无量山浩繁妖族,都待我极好,现在不告而别,心中总觉有所亏欠。”
“好。”
红烛婆婆的声音将慌了神的妖青悠惊醒过来,她一把抓住红烛婆婆的手,瘪着嘴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