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这些松树就在这里,春季又多雨,只要小小一场雨,便会成片成片的长出来,是以流萤虽觉采得有些少了,却也并未多言。
这日,未到辰时,苏妍便醒了。
苏妍大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蹲身在松根边上,细细看过确认是松菇,她转头号召流萤,“流萤,去屋里拿个篮子!”
佛光山后山长着大片大片的松树,连夜的雨后成片成丛的松菇密密麻麻在树根上冒出头来,一个个撑着圆润润敬爱的伞头,你挤我我挤你好不热烈。
流萤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含混不清道:“女人把稳些,别踏水湿了衣裳。”
苏妍拦下她,思忖道:“过两日吧。”
月芝嬷嬷竟也就没重视到她,径直走到吴青面前,正欲开口认识参加中有其别人,她忙改口道:“夫人这两日夜里老是心悸惊醒,连着好几日,大夫给开了药方,可带来的草药中有一味用完了,你命人速速下山买来。”
韩靳点头道:“不是,天然不是,这体例妙极了!”
这件事便担搁下来,这一担搁便是五六日。
统共蒸了十来个包子,苏妍吃了两个,流萤吃了三个,又给了借她们厨房的小和尚四个,便只剩三五个,流萤捧着碟子看了半晌,终究艰巨割舍道:“女人,要不,把这几个包子给阿谁夫人送去?我们吃了人家的莲子粥,送几个包子也是能够的吧,归正都是吃的。”
苏妍一看便知她在想甚么,笑着拿出一个青花瓷碗,“喏,这儿另有,给你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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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重了不可,太随便了亦不成,最首要的还是情意。
流萤一时怔愣,待得冷风拂过她的面庞唤醒明智后,她忙放动手里的铜盆上前关上窗户,语带不满道:“女人,天儿凉,你如何就这么下床了,该受凉了!”
又回身对苏妍道:“谢过女人。”
苏妍解释道:“前些日子从一名夫人那边讨了些莲子粥,本日是来还食盒的。”
苏妍点头:“心悸惊醒,醒后难以入眠,并伴随盗汗、口干、手足震颤之状,应是营血蕴热,若我猜的不错,那位夫人应是克日忧思伤神。”
“我记得柜子里有套妃色的海棠衫裙还未穿过,今儿就穿那件吧。”苏妍“当真”的接过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