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夫人笑道:“妙婵丫头极是聪明,女红刺绣都是极好的,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都好!每日都要来细细问过我的饮食,真是再孝敬没有的,妙婵丫头就是我亲孙女,今后出嫁了,我定要给她厚厚的添妆。”
纪庭茹已经投出了第八支箭矢,四周传出一阵呼声,那支箭矢插.进瓶中,却有两颗红小豆弹了出来。
又说了会儿话,重老夫人便对许妙婵笑道:“你来京中光阴尚短,又是整日的在府中陪我这老婆子,明天是为你办的这赏花宴,你便出去逛一逛,结识几个蜜斯妹,今后也有伴儿玩。”
重府的赏花宴办在六月初十,宴席设在东园的云水榭。云水榭建于湖心,临着高台,珍珑精美,湖中红莲碧叶,层层叠叠,千顷万顷望不到绝顶普通。
纪庭萱等几个大女人也放动手中的棋或画,都围了过来。
然后站在她身后悄悄环住她,握着她的手,轻松一掷,那支箭矢便投入瓶中。
萧央立在云水榭中,她悄悄按压着额头,恍惚的光晕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她耳中嗡嗡作响,凝神闭眼半晌才好了。
顿时就有丫环拿着银瓶去盛红小豆,拿返来重新摆好后,萧央先拿了支箭矢,她渐渐闭上眼睛,头又开端犯疼,有些陌生又熟谙的场景从她脑海中冒出来,那按捺头痛的丸药她一向都随身带着,此时她却不想吃了。
宝毓堂里,重老夫人极是畅怀,她身边围着一众夫人奶奶们,都谨慎翼翼的阿谀着。
众夫人都跟着谈笑,闻声她这一声“祖母”,在场诸民气中都是一惊,这许家的家世跟这京中百年勋贵世家比拟,实在是有些提不下台面,即便到了重家也不过是一个寄养的孤女罢了,但重老夫人本日这一番话倒是将许妙婵汲引的极高了。
萧央笑了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纪九女人没有输不起,那一会儿宴席上便有劳纪九女人了。”
萧央剩下的五支也全进了,但仍少纪庭茹一支。
萧宁气的小拳头都握了起来,萧央拉了拉她的袖子,对纪庭茹笑了笑道:“不知纪九女人是投第几支箭矢?”
纪庭茹如许的性子,最怕激将法,立即就点头道:“谁怕了!去盛红小豆来!”
她本日特地打扮过,穿戴藕荷色纱衫,月红色绫裙,渐渐站起家,含笑道:“茹姐儿性子直率,说话也不知委宛着些,品性倒是极好的,还请萧五女人不要见怪。”
亭榭内铺了一张莲叶纹的大圆毯,两只雕云纹银瓶摆在正中,萧央和纪庭茹一人拿了八支箭矢,围着圆毯站好,筹办投壶。
现在两人投进的箭数相称,还各剩一支箭。到第八支箭时,萧央却迟迟未投,笑着道:“这般投下去,实在没有难度,不如在瓶中盛些红小豆,箭矢投入后,不能使红小豆弹出,若弹出了,便算输。如何?”
纪庭茹没见过这类弄法,如许一来必定就加深难度了,投出箭矢的力度要把握的非常好才行,她正踌躇,便听萧央道:“纪九女人如果怕了,那就算了。”
这许妙婵看上去也十二三了,身子已经抽条,是个婉丽少女的模样了……家中有适龄公子的,都冷静上了心。
大师都鼓掌喝采,纪庭茹淡淡瞥了萧央一眼。
纪庭萱正在一旁提笔划荷,她方才就闻声纪庭茹说萧央了,她天然是乐见其成不想管的,这会儿听萧宁说纪庭茹没家教,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纪庭萱盈盈一笑道:“这但是萧五女人说的。”
纪庭茹胸有成竹,握了支去了镞的红羽箭,稳住身形,悄悄松松就投进了银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