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蜜斯……”
这些年,她的确也忍够了,原是为了女儿的将来还从未想过和离,但见韩陌对女儿也如此狠心,叫她怎能不心寒。
“刚才你一向在内里站着吗?”韩凌脆声问道。
韩凌记得宿世外祖父并不是这一年归天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另有转机。
姚氏一愣,对这两个字流暴露惊奇不解。
杨氏心中一痛,又紧紧的将女儿抱进了怀里。
韩凌只是不晓得如何答复。
韩凌微微一怔,本来母亲内心是在挣扎着如许的一件事情,她是想要与父亲和离了么?
“那明天,娘亲就带着你去外祖父家好不好?”杨氏见女儿对她的依靠,心中更是高兴,忙又说了这一句,谁知,这句话一落,韩凌的神采就变了。
韩凌亦有些匪夷所思,但她晓得姚氏此举必是来者不善。
韩凌一个激灵,虎将目光投向了正翻开帘子朝她走过来的碧桃。
受了六年多的痛苦,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么?
这一下午,她想的倒是姚氏背后的背景,为甚么前一世她向来没有传闻过姚氏背后有背景?她也曾调查过这个女人的背景,除了查得她父亲亦在凤阳府定远县做知县,生母早逝,有一个庶出的弟弟以外,并未查出她与都城里某达官权贵之人有过来往,独一让她感到奇特的是,这个女人向来只在一家胭脂铺里采办胭脂,如果说那胭脂铺里买卖昌隆货美价廉也就罢了,可恰好那店铺常常是门可罗雀,宿世她虽发明了端倪,却也并未查出甚么来。
看来这个碧桃本日已趁她们母女去福康院时又去过姚姨娘那边,就是不知她从姚姨娘那边又接到了甚么样的任务?
“娘亲……”杨嫣在一旁搀扶着姚氏,哭得更是梨花带雨,但其眼平清楚还流露着不愤。
韩凌这一天跟着杨氏学了一下午的字。杨氏教得很细心,却也偶有些心不在焉。
“请罪?”杨氏仿佛不能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她来请甚么罪?”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韩凌直在心中叫了个好,本来这姚氏还想玩这一招,如果母亲真打了她,或是骂了她,岂不是又给了韩陌挑她错处的来由,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以此为由而将娘亲休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