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抬手试了一下醒酒药的温度,柔声扣问:“渴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摇摆着,笑吟吟地反复道:“十辈子,都给我。”
唐钊起家,衣服却被安谨言攥在手里,转头跌进她惶恐的眼神中,只听她说:“你要走了吗?”
唐钊闻出了小玉熬的醒酒汤,是用的苦参,苦参确切是除伏热肠擗,止渴,醒酒。但是苦参味极苦,远不如用葛花,心想能够是安谨言家中药材当场取材。
她看到他当真的模样,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在他的发丝上跳舞,开口肯定:“真的?”
看着她灵巧地伸直在床上,唐钊赶快把醒酒汤倒到花釉瓷碗中,落叶般天蓝色釉纹落到深蓝色的釉面上,恰是安谨言醉酒时嚷着要拿走的那套鲁山花瓷。
唐钊又喂了她一口,问道:“说出来,都给你送到跟前,可好?”
她傻呵呵地笑,昂首眼里亮晶晶地说:“有呀,好多好多。”
唐钊拉起又要昏昏欲睡的安谨言,把鲁山花瓷碗放在她面前,眉眼含笑地说:“看,这个标致了吧。”
“嗯。”安谨言有些后知后觉的害臊,赶快松开手,翻身转向床内里,紧紧抱着锦被。
唐钊手背撑着脸颊,低头扣问:“喝些水?”
三勒浆的酒香,女子的纯香,游离在鼻尖,衣袖被她大力地拉扯,吵嘴暗纹的澜袍领口大开,白净无瑕的锁骨染着淡淡的红晕透暴露来。
唐钊一手撑在枕头上方,一手给她盖好锦被,然后悄悄拍着,低头看着带着笑意昏昏欲睡的安谨言,笑意闪现在眼底:“博君一笑,甘之如饴,本来是真的。”
唐钊轻声低语,看着她的眼睛,哄着:“没有骗你,我房里的糖渍果子都给你,等你醒酒后,你就能看到。”
“你骗我!”
她灵巧地点头,凤眼微眯,像是日光下猫的瞳孔。
“你也骗我!”
唐钊心对劲足地看着洁净的碗底,想把她哄着按倒在床上让她歇息,这小娘子的力量可真大,按了几次硬是没按倒,他只好握住她的肩头柔声说:“乖,你睡一觉,我都给你拿来好不好。”
安谨谈笑着躺在枕头上,灵巧点头,柔声说:“好。”
就如许,安谨言说一个物件,唐钊趁着她欢乐赶快喂一口醒酒汤,一碗醒酒汤就如许喝下去了。
她俄然睁大眼睛,嘴巴吧唧了两下,委曲地说:“嘴里好苦。”
唐钊瞧着她的模样,笑弯了眼角:“没骗你吧,还苦吗?”
“真的,都给你,好不好?”唐钊抬手搂住她的肩膀,哄着她轻声说。
唐钊看着她一脸委曲的模样,本来霍玉口中说的作天作地蹬鼻子上脸,就是这个模样,如何...有点敬爱。
“养你十辈子的银子,也充足。”
“糖渍梅子。”
唐钊笑,跟着她一起摇:“嗯,都给你。为甚么要这么多银子?”
“嗯。”唐钊柔声点头,把水递到她唇边,“乖,漱漱口就不苦了。”
安谨言今后退了推,醉眼惺忪看了他手里的碗一眼,用力地点头:“这个碗,丑,不喝。”
她又吧唧了一下嘴唇,小巧的舌头顺势舔了一下唇瓣,与平时面具普通笑着的模样完整不一样,更加新鲜灵动,挠得民气底痒痒的。
他只跟她说了喜好,而她已经想到孩子的长相了。唐钊有些苦笑,耐久的服药导致不育,对于子嗣方面看来要让她绝望了。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唐钊眼神逐步炙热,她现在的模样完整不是常日里见谁都舔笑的小贩子,眼神无辜,像是寻求抚摩的野猫,没有奉迎,没有对付,只要让民气软的乖顺。
他歪着脑袋,一头青丝顺着耳边滑落,与她的缠绕在一起,打仗到她双唇的那一刻,唇角上扬,双颊绯红,脖子上青筋渐渐闪现,呼吸变得短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