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这才反应过来,忙跑畴昔把妇人抱起来放到了炕上。
“对,还是他!哎呀,澈哥儿,这事哪是你能瞧的,快归去歇着。”
妇人神采惨白,浑身被盗汗湿透了,抖着嘴唇道:“婆婆,我,我真没偷吃……我肚子好疼……求您快点给我找个大夫来,保住孩子……”
爷爷不是病了么,如何能起来了?
“我呸!”郭氏跳起来,冲着大儿媳的方向狠狠唾了一口,“不能生养要她另有甚么用?她是金凤凰呀,还要细心保养着?花这个银钱打水漂,还不如重新娶个肚皮争气的来!”
万大夫抬脚要出来看,被郭氏推出去:“大夫你去开药就得了,一时闭过气去不打紧,我掐掐人中就成。”
妇人捂着肚子,不住的哀嚎。
程五郎躲开郭氏的手,忍不住辩驳:“娘,我又不是用心的,我是气急了才踹她一下,哪晓得恰好踹到肚子上呀。”
程五郎不平的辩白:“您不是说给我留了鸡腿吗,成果我去灶台那吃,就几块碎肉,哪有鸡腿呀,清楚是被这馋嘴婆娘吃了,她还死活不承认,我这鄙人活力的嘛!”
郭氏忍不住瞪妇人一眼:“垂教员的,你说你想吃鸡腿,就直说啊,这偷吃是哪儿学来的臭弊端?”
“这又是如何了?”郭氏走出来,就见大儿媳倒在地上,两个女童一个八九岁大,一个只要五六岁,正一人扶着妇人一只胳膊,尽力要把她拉起来。
郭氏目光下移,看到大儿媳洗得发白的茶色棉裙上血迹斑斑,不由转头狠狠地瞪了大儿子一眼:“杵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把你媳妇抱到炕上去!”
这时程九伯的声音传来:“还都愣着干甚么,老迈,快去请大夫呀。”
“九堂伯,堂伯母,侄儿已经叫八斤去请大夫了,村上还是那位万大夫吧?”程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
两个女童哭起来,格外宏亮。
见小女人还在发楞,欢颜眨眨眼:“女人问你,想不想救你娘。”
妇人躺在炕上听得真逼真切,哭了一声一口气没上来,昏死畴昔了。
“那也不能让你在这等着。”郭氏冲程九伯使个眼色,“老头子,你快带着澈哥儿去堂屋里坐着,垂教员的这有我呢。”
不过老迈至今没有儿子,这一胎如果个男娃,掉了还怪可惜的,至于大儿媳……
郭氏好似没成心识到这一点,跟着道:“老迈,你爹说得对,快去找大夫来,先看看孩子还保不保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