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不由一怔:“霄儿,你如何哭了?”
新房里喜烛高照,新娘子坐在挂着红纱帐的罗汉床上,头上蒙着红喜帕,坐得笔挺,一派端庄娴雅。
门关好,韩止站在那边痴痴望着新娘,一时情怯,竟忘了如何抬腿。
程瑶坐在那边,未动。
韩止脑海中晃过这个动机,随后哑然发笑。
程瑶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便知韩止在内里已是喝了很多,心中当下更安宁了些。
韩止终究抬腿,一步步走向床榻,悄悄吸了一口气,拿起秤杆把喜帕挑了下来。
韩止听了大为顾恤,抬手替程瑶拭泪,柔声安抚道:“莫哭了,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在我内心,只要那小我是你,就充足了。”
程瑶接过酒杯,轻声道:“止表哥,我从未想过,我们能有本日。”
程瑶害羞低头:“夫君,该清算一下,去给长辈们敬茶了。”
一番宽衣解带,二人双双倒在新床上,大红的纱帐落下来。
程瑶破涕为笑:“止表哥,你对我真好。”
手持酒壶,满上两杯,韩止端起一杯递给程瑶:“霄儿,饮下此杯,今后我们就是伉俪一体了。今后我定会好生待你,矢志不渝。”
“我无妨……世子,我们快走吧,去迟了总不好。”程瑶害羞一笑,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
韩止定定望着,忍不住道:“瑶表妹,你本日可真美。”
韩止在内里敬酒已是喝了很多,现在恰是认识复苏却有了几分酒意之时,闻到这酒香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且听了程瑶这番话,心中更是顾恤,那里还能回绝,径直拿过酒坛倒满酒杯。
几杯酒入肚,厥后的酒是如何喝完的,韩止已经记不大清楚了,程瑶见差未几了,扶着他走向罗汉床。
段老夫人把一个玉镯赐给了程瑶,
他这是如何了,好端端如何拿瑶表妹与微表妹比较。她们本来就是截然分歧的女子,瑶表妹令他倾慕的向来不是面貌。
“这是——”
韩止目光便不受节制落在大红床褥上铺的那块白绫上。
一夜芙蓉帐暖,合欢花开,再睁眼,天已大亮。
大厅里,卫国公府统统主子们都到齐了,世人谛视看着一对新人敬茶。
程瑶抬眸,和顺一笑:“世子,今后还是叫我霄儿吧。”
喜烛摇摆下新妇容颜如花,新郎早已心猿意马,握住程瑶的手道:“霄儿,我们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