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国公一走，他就找孟老夫人商讨此事。
“程大人，这账册我已经看完了，仿佛还差着一个庄子，另有一些古玩器具折算下来约有万两白银的缺口。”
“儿子想，澈儿还是留在咱府上好，毕竟是辛苦培养出来的，将来对伯府老是助力。”
程二老爷点头。
他这位前姐夫，自从回到都城再没有任过职，似是好上了喝酒，他还听很多人可惜过。
“嗯？”
程二老爷不由看卫国公一眼。
卫国公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体味大妹，她对银钱夙来不如何在乎。程大人何不顺了她的意义，大妹表情一好，说不定这欠条就顺手烧了。”
此时他渐渐翻阅着账册，室内格外的静，只听到纸张翻过期的摩擦声。
“我传闻和离之前大妹想要带走澈儿的，是有这回事吧？”
程二老爷仓促写好欠条按下指模，递给卫国公，卫国公打量一番，赞道：“程大人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他最好的筹算是能无穷迟延下去，最差的筹算，起码让伯府缓一段光阴再说。
卫国公起家：“我归去和大妹提一提，如果大妹承诺呢，我就给程大人送信过来。”
还没到晌午，卫国公又约了程二老爷见面，把那张欠条推过来，苦笑道：“我竟不知大妹这么要强。她说了，既然当时贵府留着澈儿不让她带走，现在她也不要了。澈儿毕竟是男人，且已加冠，她并不如何担忧，请贵府好生对待澈儿就是。对了，大妹还说，她分歧意打欠条，我好说歹说，她承诺再脱期三日。”
对孟老夫人的发起，他是有些掌控的，这么多年他对韩明珠都不假辞色，现在虽闹到了这一步，倘若他低头说几句，还是有自傲让韩氏抬抬手的，却没想到连韩氏的面都见不着！
卫国公终究翻完了，把账册顺手置于一旁，看程二老爷一眼，似笑非笑：“程大人，如何不见孟老夫人与族老等人？”
他打下欠条虽抱着迟延的心机，可卫国公府真的不包涵面，到时候必然要逼伯府还钱的话，这笔债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