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脸上神采一下子温和起来,开口道:“快请出去。”
在这一日,少年男女们大着胆量对心上人透露情意,只要发乎情止乎礼,是不该被嘲笑的。
那声音蓦地温馨了,门别传来巧容的声音:“女人,二女人来了。”
“我夙来不消这些的。”程瑶挽住程微的手,安抚地拍了拍,“那日也是不巧了,让那小霸王偷听了去,嚷的人尽皆知,不然止表哥也不会摆出冷酷的模样,惹三妹悲伤了。”
见到程微的行动,巧容脸微沉,眼角余光狠狠扫了欢颜一眼,持续讨巧道:“是婢子说错话了,我们女人任谁见了都是欢乐的――”
“既然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那你天没亮就涂脂抹粉的做甚么?”
想起止表哥以往的好,程微内心笃定了些,虽和程瑶干系好,也不肯让她瞧了脆弱的一面去,抬了头道:“该走了吧?”
程微一下子把唇抿紧了。
程微坐在半新不旧的打扮台前,冷静望进雕描金缠枝玫瑰斑纹的西洋镜里。
幸亏她以往最喜好缠着二哥讲书,听过鬼怪利诱民气,最后害了人道命去的故事,才没让它得逞!
提起生日,程微情感有些降落,伸手从匣子里摸出一盒未开封的脂粉递畴昔。因是二哥送的,心底虽有几分不舍,可因为是给二姐,就把那不舍压下了。
程微心底出现了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