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许,那你去娶她好了,还来找我做甚么?”女人的哭声更大了。
谭奕枫悠悠然走在街上,玉容流光,模糊有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男人的声音倒是软了下来,“好了,不哭不哭,你这么哭我会心疼的,我不娶她,等你一辈子,总行了吧?”
“你着甚么急?我不还没承诺么,再说了,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杜贵妃听到假山石后传来女人的抽泣声,不由得愣住了脚步。
月圆人不圆。
此话一出,无痕倒是一愣,很有些不测埠看向谭奕枫。
谭奕枫唇角上弯起一抹讽刺的笑,轻声答道:“鹬蚌相争,迟早会有渔翁得利,接下来就与我们无关了。”
絮儿明白她话中之意,神采大变,赶紧挥手道:“没、没有,我们甚么也没有做,请贵妃娘娘明鉴。”
谭奕枫无言,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勋国公不过就是太子部下的一只鹰犬,少了这只鹰犬或许没有甚么,但如果被这只鹰犬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前面的人走出来,一看是杜贵妃有些怕了,忙跪在地上,恭声道:“拜见贵妃娘娘。”
无痕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月光如水般从空中倾泄下来,照得城中一片浅浅的白。
睡不着觉的杜贵妃带着她宫里的侍女们在御花圃中弄月。
绿荷心领神会,朝着假山前面清咳两声,表示他们收敛点。
絮儿与李乾两人面面相觑,愣怔了半晌,絮儿才红着眼圈说道:“你快出宫去吧,今后就不要再来了,”
“行啊你,你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如此一来,那我……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我不如死了算了。”
“那接下来我们……”无痕摸干脆地问道。
无痕心机转得极快,闻言又谭奕枫问道:“那太子派出的人马,到底是冲着杜慎还是冲着苏霍他们去的?”
“哦,本来是康王府的人,本宫说如何会有人如此胆小妄为,现在看来却也没甚么了,康王府的人向来都是胆小,且不说你们这些下人,就连你们的王爷王妃不也是做了那轻易之事,才……”杜贵妃嘴角却微微一挑,挂上了一丝嘲笑,“罢了罢了,本宫累了,该去歇息了。该如何做,你们晓得!”
跪在地上的絮儿听了立即有些慌神,已是大汗淋漓,这事如果被皇上晓得了,指定是要杀头的,故颤颤道:“他……他是奴婢的远方表哥。”
杜贵妃没有说话,只冷冷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小我。
“看来这皇室贵胄的权力游戏还真是越来越风趣了。”谭奕枫沉声说道,眸光中一片明朗,“欧阳晗、康王、太子,这些不成一世的宠儿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获得游戏的主动权?”
一轮乌黑的明月在夜空高悬,洁白的银辉洒满大地,将全部皇宫晖映得如白天般敞亮。
谭奕枫微微地笑了一笑,持续道:“卓冰和无双那边如何样了?”
絮儿听得眼中涩,好半晌才涩声说道:“我晓得了,你快些出宫去吧,免得再被人觉。”
谭奕枫挑了挑嘴角,暴露一丝挖苦的笑意,反问道:“如果是你,你又会如何做?可别忘了聂长言但是康王的人。如若杜慎落到他们手里,那岂不是正中太子下怀。”
绿荷微微一怔,沉默了半晌轻声道:“那你们也不能在这儿……”
杜贵妃秀眉微挑,眼梢凝出一丝刻毒,“那他是做甚么的?”
“喏。”
话音未落,无痕已消逝在茫茫月色当中。
说完,杜贵妃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绕过了他们便走了。
无痕拱手道。“公然不出公子所料,欧阳晗带着靖王府的亲卫精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