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绿荷微微一怔,沉默了半晌轻声道:“那你们也不能在这儿……”
睡不着觉的杜贵妃带着她宫里的侍女们在御花圃中弄月。
谭奕枫唇角上弯起一抹讽刺的笑,轻声答道:“鹬蚌相争,迟早会有渔翁得利,接下来就与我们无关了。”
此话一出,无痕倒是一愣,很有些不测埠看向谭奕枫。
无痕眸光顷刻一冷,眉头蹙了起来,“太子不想背上结党营私,有所图谋的罪名,想杀掉杜慎,一了百了?”
谭奕枫悠悠然走在街上,玉容流光,模糊有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月光如水般从空中倾泄下来,照得城中一片浅浅的白。
没想到前面的人还真慌了,心想现在这个时候宫里的人多数歇息了,会是谁呢?
李乾不由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再说,倒是止住了,只摇点头,便分开了。
男人的声音倒是软了下来,“好了,不哭不哭,你这么哭我会心疼的,我不娶她,等你一辈子,总行了吧?”
无痕心机转得极快,闻言又谭奕枫问道:“那太子派出的人马,到底是冲着杜慎还是冲着苏霍他们去的?”
无痕拱手道。“公然不出公子所料,欧阳晗带着靖王府的亲卫精骑上路了。”
谭奕枫无言,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勋国公不过就是太子部下的一只鹰犬,少了这只鹰犬或许没有甚么,但如果被这只鹰犬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他不晓得,那引他到来的黑影到底是敌还是友?
“看来这皇室贵胄的权力游戏还真是越来越风趣了。”谭奕枫沉声说道,眸光中一片明朗,“欧阳晗、康王、太子,这些不成一世的宠儿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获得游戏的主动权?”
绿荷心领神会,朝着假山前面清咳两声,表示他们收敛点。
两小我都怔住了,心中非常庞大,他们都明白,杜贵妃的意义是要两小我为她卖力,不然就诊他们的罪。
“喏。”
月圆人不圆。
“行啊你,你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如此一来,那我……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我不如死了算了。”
谭奕枫倒是毫不在乎地笑了笑,轻松而又安然地说道:“我们的人毫不成掺杂太子和康王的游戏中去。”
杜贵妃听到假山石后传来女人的抽泣声,不由得愣住了脚步。
一轮乌黑的明月在夜空高悬,洁白的银辉洒满大地,将全部皇宫晖映得如白天般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