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砺垂眸看她,“如何?”
朦昏黄胧里,杨萱看到约莫两寸长一条伤口,好似还是有血在往外渗。
问完名字,又问春秋,待会儿是不是还要问生辰八字?
萧砺从凹洞里钻出来,目光凝在杨萱脸上,低声问:“鼻子如何了?”
屋内重又规复先前的安好。
杨修文拢着她肩头,安抚般悄悄拍着,“不怕,爹爹在呢。”少顷,站起家,冷声对大汉道:“不知可曾看到贼人踪迹,如果察看完了还请躲避,小女在此多有不便。”
萧砺挑眉,“前人也说,施恩图报非君子。”
杨修文孔殷地问:“阿萱,如何了?”
萧砺扯扯唇角,似是想笑,好笑意未显便极快地掩去,“好,我承诺你。”
可这手上的血如何办?
杨萱盯着帐帘内里春桃影影绰绰的身影,开口道:“你去睡吧,我不消人服侍。”
很明显是萧砺手臂上的血沾到了她手上。
萧砺“嗯”一声,“从沐恩伯府出来时,不谨慎被砍了下。”抬起手臂,对着月光看一眼,袖子上好大一片黑,也不知到底流出来多少血。
此时, 杨修文已经翻开院子大门, 呼啦啦涌出去一大帮人, 隔着窗纱能看到为首之人正跟杨修文说着甚么, 别的数人则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四周察看。
屋里顿时敞亮起来。
杨萱讶然地昂首,瞧见他的面庞,被如水的月光照着,昔日的冷酷冷硬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倒是极少见的温和。
杨萱嘟起嘴,“你衣服上有血,我沾了满手,没体例就捣了鼻子一下……你受伤了?”
杨萱愣住,这是嵇康说过的话,嵇康崇尚摄生故有此语,没想到萧砺竟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