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粗嘎的声音道:“杨大人放心,我们只出来瞧一眼,倘或没人马上就出来,并且此事只在场之人晓得,决不会传到外人耳里。可如果盗贼真的在里头,令爱的安危和名声……我们就没法包管了。”
杨萱不防备他竟问起本身名字,踌躇半晌,点点头,“就只要个萱字。”
杨萱任由鼻血流了数息,才抬手捏住鼻头,朝门外唤道:“春桃,春桃……”
杨修文亲身绞帕子,先给杨萱擦了泪,又细心地拭去她腮边和唇角的血,“明儿让厨房煮些香薷饮消消暑气,今后天热的时候,切莫在大太阳底下站着了。”
萧砺垂眸看她,“如何?”
杨萱披垂着头发,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懵懂模样,巴掌大的小脸上既有泪又有血,看上去极其狼狈,而浅粉色的中衣前襟也落了好几滴血。。
杨萱脑筋一热, 开口唤道:“大人”,跳下床,顾不得穿鞋,赤脚走到萧砺面前,“我晓得那里能藏身。”
杨萱咬咬唇,对牢他的眼眸,“前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次我救你,今后如果我有危难之事相求,大人不能见死不救。”
那人交来回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时而往房梁瞧瞧,时而往桌子底下瞅瞅,又将耳朵切近衣柜谛听,忽地往床底下一探,喝道:“快出来,我瞧见你了。”
杨萱只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喷涌而出,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孔缓缓淌了下来。
杨萱嘟起嘴,“你衣服上有血,我沾了满手,没体例就捣了鼻子一下……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