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打扮后,再洗漱一番,柳沁站在屋中,被翠柳翠羽四只眼睛探照灯般扫描一遍,终是在她们对劲的目光中,举头挺胸走在了去上房存候的路上。
那男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长盛面前的荷包,眼睛发亮,正想找个来由搭讪,却听得那小哥朝他唤道:“冯兄,是你?”
柳府也只此一件儿,柳老爷一向细心保藏,既没给宗子也没给长孙,最后竟赐给了柳沁小娃,由此可见柳老爹对她的心疼已超出常理,只差将天上的玉轮摘下来。
彩云本日当值,正在院中叮咛小丫环,见了柳沁忙过来问候,她的脸和眼睑都施了薄薄一层粉,神采也安静,一点也看不出有哭过的陈迹,是个好女人,并没将情感带到事情中来。
“女人别动,坐好。”翠柳看着弄乱的头发,只得无法的重新散开重新梳起,“女人晓得这彩云姐是个顶诚恳实诚的,嘴又没彩霞利索,何况触及到女儿家的事,她也抹不开脸面啊,再者那冯大虽坏,却也刁猾,平常在老夫人面前装得又斯文又懂事,哄得老夫人和他娘都当他是个好的,老夫人又怜他母子孤苦,常日也另眼相看些,若彩云去告说,只怕老夫人还不信,还以为是女儿家大了,有了不该的心机,对彩云只怕就有些怪怨了。”
“兄弟莫提,我那买卖早不做了,唉,喝酒,喝酒,来,为兄敬你一杯。”
江离被表妹的这一系列行动弄得有点毛骨悚然,如何有种被猎人盯上的赶脚?
“是,是,不知小兄弟是……”那冯大装起斯文人来还挺象,朝长盛作了个揖。
小娃表妹一本端庄的说话将一屋子的人又逗得哈哈大笑,只是翠羽躺着又中枪了。
“我对劲的笑,我对劲的笑……”若再来一把折扇,“唰”的一下,当真是人间少有俊美透顶之无双小公子啊!
长盛也笑道:“小弟只是个跑腿的,哪比得上冯兄,本身有买卖,吃喝玩耍也得个安闲。”
柳沁并不好好坐着,身子扭来扭去,想起彩云的事,扭头问道:“翠柳姐姐,彩云姐姐不肯意为甚么不跟娘说呀?”
穿好了衣裳和鞋,翠柳又细心的将一枚羊脂籽玉做的玉佩挂件儿挂在腰带上,这枚羊脂籽玉是可贵的珍品,光彩细致,触手温润,颠末巧匠细细打磨过,再精雕细刻出双鱼的图案,其雕工也格外高深,鱼嘴的几根细须都清楚可辨,识货的人只一眼,就知此佩代价不菲,不是凡人可得。
长盛拍拍身上挂的荷包子,在冯大恋慕的目光中给两人满上酒,喝了几口,看冯大有些急了,才冒充叹道:“只是这差事越来越不好办,比来送去给女人的,女人都嫌不好玩,若再没有别致的,只怕我这差事也干不成了。哎,冯兄,你见多识广,不如帮小弟想想体例。”
两人碰了杯,长盛假装偶然说道:“冯兄如有甚么难处,无妨跟小弟说说。不瞒冯兄,小弟我比来确切得了个好差事。”
再说长盛出了府,直奔来悦赌坊,他早探听清楚,这冯大常日闲事不干,只在赌坊酒坊流连,最常去的就是这来悦赌坊。
“嗯,翠羽说我明天最俊,但是跟阿离哥哥比,还是阿离哥哥都雅。”
不过期候有一段时候儿,她将长盛叫到一旁,两人嘀咕了半天,不知说些甚么,然后长盛就出去了,江离猎奇问起,柳沁只是笑,摇摇小手,江离也只当是叮咛去买甚么吃食品件儿,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