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长盛呢,翠羽,你去把长盛找来。”柳沁见翠羽另有点不甘心,忙催道:“快点,现在就去。”
早有府中小厮得了叮咛,在来悦赌坊将冯大拿个正着,从其身上搜出了潮哥儿的玉佩,立时就将他绑了,押回府里。
冯大当场就傻了,我说的是一两银子啊,女人。继而一阵狂喜,这钱来得也太轻易了。
“是。”奶声奶气的潮哥儿是绝好的小帮手。
柳沁小女人歪着头想了想,才鼓掌笑道:“我晓得的,你是刘嬷嬷的儿子。”
翠羽并不担忧两个小娃身边没人,在这府里不会出甚么事儿,以是听得叮咛也就去了。
“娘,是我给的呀,我们说好的,银子和玉佩换他的骰子呀。”柳沁点头表示冯大说得没错。
柳沁见身边没人了,这才睁着一双大眼天真的问道:“冯大,你有甚么好玩的吗?”
“是冯大说的呀,说这值一百两银子,我没那么多银子,潮哥儿就把玉佩给他了,潮哥儿,是不是啊?”
“甚么?”
老夫人坐下,将柳沁抱在怀里,哄道:“沁儿,你手中的这个是甚么,谁给你的?”
老夫人指着两人,声音峻厉,完整不若常日的宽大,“你们说说,这是如何回事,是谁给女人和哥儿玩那不下台面的玩意?”
老夫人一进门,就听到里间传来小娃儿的笑声,“大,我的大,潮哥儿你又输了。”老夫人另有些猎奇,沁丫头常日这时早跑得不见人影,明天如何这么乖,竟然待在屋里玩儿。也不让彩云彩霞扶了,笑呵呵的转过屏风自去看她的两个宝贝去。
那冯大一急,倒急出个主张,只见他从身上取出两粒骰子,放在柳沁面前石桌上,这玩意柳沁宿世见多了,但她仍装出一付第一次见很别致的模样,拿在手上看来看去,边问道:“这是甚么呀?”
吴家的就是潮哥儿的奶娘,她与翠柳都被打发去拿东西,谁知拿了再去亭子时,女人与哥儿都不在,恰好翠羽返来,两人免不得又对翠羽一番抱怨。探听得女人去了上房,这才赶来,被老夫人一点名,两人赶紧进了里间。
小女人在自个儿的荷包里翻了翻,只翻出一个二两摆布的银锭子,拿在手上似有些不美意义的四周看了看,最后盯上了潮哥儿,“潮哥儿,把你的玉佩给我。”
老夫人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朝外指着,抖着声音呵叱道:“你们……你们还不给我把冯大拿来?”
从上房出来,穿游廊,太小桥,只见一片花木扶疏、错落有致的美景,只是此等美景,冯大却偶然赏识,他两眼四周张望,象在寻觅甚么,蓦地只见他一喜,拔腿向火线一供人安息的亭子跑去。
“小的送给女人玩儿是应当的,如果女人要赏,就赏一……”话还未说完,就闻声女人接了畴昔,“一百两啊,好吧。”
两人这才发明女人和潮哥儿正坐在榻上欢畅的丢着骰子玩,完整没发明老夫人正为他俩手上的物件发脾气呢。两人对视一眼,都很茫然,这东西打哪来的,她们也不晓得啊,只得跪下请罪,“奴婢有错,请老夫人惩罚。”
墙倒世人推,被老夫人这么一问,自有人将冯大的劣迹一一呈上来,甚么打赌喝酒,逛花柳之地了,乃至还扒出了他自称柳家亲戚在外招摇撞骗之事,要说这事大师伙如何晓得,也只能怪冯大自个,除了那些弊端外,他另有个致命的就是爱吹牛显摆,几杯酒下肚甚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到了此时全成了“呈堂证供”了。
对冯大,老夫人也没罚他,只叮咛将人赶出去,今后以后再不准此人踏入柳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