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给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宛月起家走至一古琴前,伸手悄悄一拂,响起一串动听的琴音,如水珠儿腾跃而过。
宛月与红菁对看一眼。红菁对青儿点点头,就见青儿走出去,放下帘子守在门外。
世人仍未回神。仍沉浸在各自的思路中。
因为向来没有人这么想过,说过。
柳沁听不懂琴声,只见广大衣袖里暴露两只白玉似的素手,纤长的手指仿如剥了皮的嫩葱,白里带粉,在那琴弦上或抚,或按,或拨,一串串音符就流水般倾泄而出。
两方已熟悉,没再礼来礼去的客气,柳沁甜甜的叫声“姐姐”,红菁微微一笑,没有起家,宛月伸手向身前一指,“小公子,坐吧。”
虽是贫寒的日子,温馨的暖意却在不断的流淌……
她本来是想来感激烟雨楼互助之恩的,可到了嘴边话就变了,“也奉告姐姐一声。美酒本日开张了。”
江离三人各寻位子跪坐着,只要柳沁一屁股坐实了,双腿曲折来了个瑜伽坐姿。
此次既没去楼梯处的第一间屋子,也没进魏三养伤的那间卧房,青儿带着他们穿太长长的游廊,直走到靠里的一间,掀起帘子,说了声:“姐姐,他们来了。”
即便跪坐着,宛月也是慵懒的,身子那么斜斜一靠,就披收回万般风情,惹人遐思,而红菁坐得笔挺,习过武的人通用的姿式。
“女人见笑了,奴家这等风尘女子,如何敢与女人订交,女人请回吧,今后也莫再来了。”
宛月眨眨眼,将泪花变成笑靥,“是奴家错了,奴家着相了。”
“姐姐这话错了,人本没贵贱之分,只是境遇分歧罢了,有些人出世崇高,可不代表贰内心也崇高,有些人虽出身卑贱,可却如那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沁儿敬两位姐姐如莲花般高洁,这才诚恳相待,若姐姐非要讲个贵贱凹凸,那是沁儿识错了人。”
噢,柳沁又醉了。
“是呀。”
余音不断,模糊绕在耳边。(未完待续。)
柳沁事前与成伯筹议过,现在美酒与方家也算正面过招了,若柳沁他们仍在美酒频繁呈现,就很轻易引发方家重视,被惦记上,进而查到柳沁的身上。
他还看到他的娘亲,在灶台上繁忙,闻着菜香,一脸的满足,爹爹放下书卷,坐在灶前,一把柴火塞出来,红红的火光照红了脸,也照亮了眼。
为了保存气力,也是信赖成伯和大同,铺子的事交给他们全权卖力,除了隔一段时候由方诺查对帐本,柳沁再不插手。
她所指之处放了四张小几,每张几上一只茶杯两碟子点心。几下各置一坐垫。
至于方诺,拿着杯子,一向在嘻嘻笑着,可谁也不晓得他的笑里带着泪,他的泪都流进了内心,和着一个名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