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在哥哥面前,本身始终只是一个需求照顾的小女孩,蕙心将大迎枕死死抱在怀中,口中浓烈的苦涩噎地她几欲落下泪来,一双杏眼带着几分委曲与难受的眸光。
待到第四天午后,台公子拖着怠倦的身躯,将一个小药瓶托付到了海离归的手中,海离归方才一把接过,台公子终究禁不住晕厥了畴昔。一旁的小厮见了,手忙脚乱地将台公子扶进了正房,海离归一把将瓶塞翻开了来,但见瓶中的唯有三枚小小的玄色药丸。
“看来,素素的身子规复得不错,都有力量与哥哥活力了,台公子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薛桓嘴角含笑,对着台公子规矩一揖。
“看来,毒性已然被压抑了下去,是时候施针了,还请小殿下喝下这碗麻沸散,如许会痛得轻一些。”说着话,台公子批示侍从捧来一大海碗的药汤,笑意盈盈地递到蕙心的面前。
芳翠见势不妙,忙巴巴儿的凑了过来,又是灌茶又是顺背,过了好久,才终究将那枚不利梅渍糖吞进了腹中。
“我……”蕙心一时语塞,难堪间,绣兰与玉莲已然采药返来,一进屋,立即看到了捧着点心一脸难色的芳翠。
“小殿下,这点心你若不爱吃,那芳翠撤下了便是。”见蕙心盯着点心怔怔发楞,芳翠觉得这点心被动了甚么手脚,捧起碟子回身就欲前去找雨禾算账,却被蕙心半路叫了返来。
施针还在停止中,实在本是用不着麻沸散的,但蕙心毕竟年幼,如果乱脱手脚只会徒增费事,故而只要委曲她了。很快,施针结束,接下来的便是放血疗法,台公子用细细的针头悄悄扎破蕙心指尖的肌肤,再由薛桓将鲜血挤到小碟子中,再用纱布细细包扎,恐怕伤口传抱病上添病。
只是,台公子医术高超心肠仁慈,但却一向对她态度冷酷如冰,唯有看向海离归的眼神,方才存了几分的热度。而海离归的掌心,老是覆着一层厚纱,蕙心不时瞥见,感觉那伤口是有几分可疑,倒是不肯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