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绮香她……”看着面前瑟瑟颤栗的少女,嫣然绞尽脑汁也不晓得她到底犯了何事,毕竟,绮香一贯中规中矩,从未惹过甚么祸端。
“祖母,”嫣然还是哽咽着长跪不起,“嫣然知错了,嫣然再也不会难堪蕙心丫头和大姐姐了,但求祖母饶过绮香,她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方才酿下大祸……如若,能留绮香一口气,孙女愿和绮香一道受罚!”
“绮香是个忠心护主的,但既是犯下了错,该罚的还是要罚。”老太太悄悄捧起茶盏,浅眠一口以润口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现在蕙心躲过了一劫,那是蕙心自个儿的本领,就罚绮香乱棍杖毙罢。”
司徒嫣然随后便到,一眼瞥见锦毓密切地坐在老太太身边,而一旁,蕙心也是毫发未损眉眼带笑,一颗心不由蓦地地沉了下去,再看老太太看向本身的眸子,除了冷酷再无情义,心中格登一响――绮香怕是出事了。
“是。”司徒嫣然低眉地福了福身子,目光一扫,但见绮香伸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五花大绑奄奄一息,看来也是受过了科罚,心中莫出处一疼。
“二蜜斯……”绮香心中一暖,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普通,主仆二人的一番交谊,饶是大夫人却也偷洒了几滴泪,而蕙心,鼻子也是酸酸的。
“把绮香这个贱婢拖过来。”一旁,老太太冷冷地发了话,立即便有小厮将绮香连拖带拽地拽到了大堂正中,绮香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番神情已是视死如归。
“行了,把绮香丫头拉下去,剃了度,直接送到家庙便好。”老太太对着桂嬷嬷递了个眼神。
“至于你,”老太太进而转向了嫣然,“你说过,若能留绮香一条命,你愿和绮香一道受罚,此番,我既是许了你放过了绮香,那你也得拿出你本身的诚意。”
“只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老太太沉声道,“绮香,这将军府再容不下你了,此番,你便剃度削发,去司徒家家庙做一辈子姑子吧。”
“蕙心……”绮香难以置信地别过甚来,而嫣然心中也震惊了,千万没想到,蕙心这贱婢竟会这么美意,不过,既是连她都开口求了情,且不说是否别有用心,起码,绮香的性命怕是保住了。
“那祖母筹算如何奖惩绮香?”嫣然的语气已然透出了绝望。
“绮香倒是个见机的,”老太太点头赞道,“嫣然,她既是将你摘了出来,你又何必非要往那枪口上撞?”见孙女哭得短长,老太太毕竟还是起了怜悯之心,语气便也柔嫩了很多,毕竟,嫣然也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孙女儿,本身也不好做得太绝。
“老太慨气怒啊,这统统都是奴婢的意义,奴婢见二蜜斯不幸,这才擅作主张为二蜜斯报仇,当时二蜜斯在房里歇着,真的甚么也不晓得啊!”听了老太太的话,绮香立时便慌了,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额上排泄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你莫非不知?”老太太冷冷一笑,对这个虚假造作的孙女真是腻烦极了,“绮香昨日里突入菡萏阁杀人,莫非,不是你的意义?莫非,她不该罚?”
“多谢老太太,多谢蕙心女人!”一听老太太松了口,绮香心中一松,连连叩首。
“这……也好,”老太太正缺个台阶下,此番,便也应下了蕙心的一番说辞,“既然,绮香此番诚恳悔过,那便饶过你一命罢。”
“是。”司徒嫣然蒲伏在地上,已然面如死灰。
“祖母不要!”嫣然心中一急,竟是生生地跪下了,额头磕在地上,久悠长跪不起,一旁的绮香打动得泪流满面。
“二蜜斯,都是奴婢暴虐起了杀心,想要了蕙心丫头的性命,这统统都和蜜斯您无关啊,现在,绮香也算是罪有应得,二蜜斯犯不着为我一介卑贱的丫环,获咎了全部将军府啊!”绮香一面抽泣,一面哽咽着道来,现场之人无不动容,除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