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并未说话。
袁崇武这才发觉姚芸儿神采不对，说话的语气亦是与常日判若两人，当下他再顾不得其他，只上前将她揽在怀里，耐着性子哄道；“芸儿，我的确已经命人送他出宫，薛湛是条男人，也是不成多得的将才，单凭这点，我也不会杀他。更何况，他对我们有恩。”
“大周已经亡了，我哥哥已经死了，莫非这还不敷吗？你为甚么必然要杀她？她是我娘啊，她是生我的娘，你为甚么不能留她一命？”
袁崇武浓眉微皱，声音却还是暖和的，只道；“你放心，他很好。”
元仪殿中，灯火透明。
“好？”姚芸儿咀嚼着这一个字，身子倒是禁不住的簌簌颤栗，竟是将本身的手从男人手中抽了出来，清平悄悄的说了一句:“你将他杀了，这便是好，是吗？”
除夕夜中，慕家两位公子被刺客所杀的动静不胫而走，都城守军告急汇合，一夕间京师大乱，慕家驻扎京师的雄师于午门与御林军对峙，两军互不相让，对峙不下。
袁崇武坐于主位，一双黑眸炯炯有神，两人皆是一语不发，终究还是袁崇武率先突破了沉默，开口道；“此次诛杀慕家二子，薛将军功不成没。”
他微微点头，唇角倒是浮起一丝如有若无的含笑，言了句；“不错，你我之间，的确是态度分歧。袁崇武，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