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细细说着,未过量久,姚芸儿见安氏神采有异,心下微觉奇特,“安娘娘,你如何了?”
“皇上,此事事关国本,再说后位悬空已久,紫微星下凡,对大梁来讲自是可遇不成求的丧事,微臣大胆,请皇大将姚妃娘娘立为皇后,已换的我大梁国泰民安,鼎祚永存。”
“快请太医!”
姚芸儿眉宇间浮起一丝赧然,小声道;“我也不知是甚么茶,是太医署的人送来的,说是对孩子好,我已是喝了好久了。”
听她问起永娘,姚芸儿微微抬眸,道;“姑姑这几日染了风寒,刚吃过药,歇下了。”
姚芸儿抚上本身的肚子,只悄悄应了一句,心头极是不安闲,纵使身边站满了宫人内侍,可还是又慌又怕,只将眼睛垂着,似是不敢去瞧安氏。
姚芸儿慌了,摆手道;“我没有!”
姚芸儿见她毫不介怀本身宫中的茶水,内心不由得浮起多少忸捏,当下亦是微微一笑,她方才昼寝过,恰是口渴的紧,便是一口饮下了半盏。
他这一说话毕,朝堂上便是传来一阵窃保私语,紫微星乃“帝星”,命宫紫薇之星的人俱是帝王之相,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出声辩驳;“王大人此言差矣,紫薇乃是帝星,若紫薇星下凡,难不成是说咱大梁会有两个天子?”
诸人皆知袁崇武对玉芙宫娘娘疼若心肝,早故意立其为后,只不过一来姚氏身为前朝公主,二来膝下无子,三来自建国后,袁崇武一向忙于豫西战事,立后之事便是一拖再拖,现在钦天监的人既是能将紫微星下凡一事端了出来,便等因而袁崇武奉告满朝文武,要将姚芸儿立为皇后。
袁崇武不动声色,只言了句;“朕曾听闻,古时宫中亦有紫微星下凡之事,不过俱是处于皇后宫中,姚妃位于妃位,紫微星若真是下凡,依着她的位份,怕是没这份福分。”
姚芸儿赶快摇了点头,轻声言了句;“安娘娘既然来了,无妨与芸儿一道用一点吧。”
蓦地,姚芸儿只觉腹中传来一股剧痛,那股痛深切骨髓,疼的她盗汗淋淋,情不自禁的嗟叹出声,两个宫人都是扶不住她,一时候玉芙宫中此起彼伏的不竭听得;“娘娘,你如何了?”
一旁的宫人刚要上前,为两位主子斟茶,却见安氏伸脱手,将茶壶的盖儿翻开,指甲不经意的划过壶口,道了声;“好香的茶,倒不知叫甚么名字?”
唯有温天阳一派人倒是按兵不动,未几,就有人上前,对着袁崇武道;“皇上,玉茗宫安妃娘娘乃皇上嫡妻,又为皇上诞下二子,皇上若要立后,玉茗宫娘娘于情于理,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还望皇上三思。”
“王大人此言未免过分果断,姚妃腹中是儿是女尚未可知,若说命宫紫薇,委实过分好笑。”温天阳神采淡淡,开口道。
跟着安氏一块儿前来的宫人见自家主子如此,俱是赶快上前将她扶住,不过半晌的工夫,就见安氏嘴中涌出鲜血,翠玲吓得尖叫起来,“快来人啊,安妃娘娘不好了,快来人!”
袁崇武望着满朝文武,眼底精光闪动,只道;“紫微星下凡,乃是天意,朕身为大梁天子,又岂能逆天而行?”
礼部侍郎抢先走出,对着袁崇武深深一揖。
那王大人面色稳定,只道;“非也,此帝星为辅,臣观察很久,见此星模糊映照在落在宫中东南角处,臣厥后得知,那边乃是姚妃娘娘所居的玉芙宫,而姚娘娘不日便要临蓐,若娘娘出产之时,便是紫微星下凡之日,此子命宫主星为紫薇,今后必是一代帝王。”
安氏见她这般模样,唇角便是浮起一丝笑意,声音亦是轻柔的;“如何不见徐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