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因为两国情势严峻,不免对聿郸不放心是以多了分谨慎罢了。差了人悄悄跟着,却没想到,直接牵涉上了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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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着脸未言,他又笑了一声:“别曲解。我此番带来大夏的货色中有支银钗不错,与其苦等买家,不如赠给女人打扮。”
这些金戈铁马、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没有死在敌军的利刃下,没有血溅疆场,却在返国后死得如此不甘,就是因为敌军先一步得知了军队正前去那边、先一步在安营处的水源边,埋了病死的牛羊。
他切齿未言,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也向四周看去。目光很快便寻到了那张熟谙的面庞――她离得并不远,就在十几丈外的廊下倚柱而坐,离得远了些,看不清神采,却并无毛病他一眼便识出那就是她。
一夜展转难眠,不知不觉已到天明。
聿郸稍一滞,旋即又笑道:“看女人面善,莫名感觉投缘,没有别的意义。”
拜他所赐。
上一世时他是傻到了甚么境地……
神思恍然,他蓦地侧身、持弓、搭箭、放箭,行动快到聿郸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红衣已然倒地。
盥洗后吃了早膳,随便挑了柄弓,便往箭场去。
本来早在他为将封侯之前,这隐患便已然埋下。他金戈铁马、尽享荣光的那几年里,这祸害一向伴在身边,他还无知无觉,到最后都觉得她是厥后才起的异心。
“……侍中大人?”聿郸发觉了他的神采非常,不解地唤了一声,席临川却没有理睬。
“小的看到红衣女人与那胡商在廊下扳谈了半晌。”来禀事的小厮照实说着方才所见,“小的没敢跟得太紧,待她分开后前去检察,就捡到了这个。”
幸亏,聿郸并未多说甚么。只在她走远之前稍追了两步,一伸手,将那钗子插回了她发髻上――她不收他的礼则罢,他总不能反过来拿走她的东西。
“啪。”席临川又一箭放出,刺得远处的靶子一响。他稍睇了聿郸一眼,眼中蔑意不远,口气亦带挖苦,“中间动静通达,只是找错了人。于鄙人而言,若能换来家国永安,本身的命委实不算甚么。”
聿郸大惊,赶紧转头看去,廊下已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