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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被吓了一跳,见他牙关紧闭,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恐怕他把新牙又弄坏了,赶紧捏住沧渊下颌,逼迫他伸开嘴。
暖黄的一缕烛光从门缝里投出来,勾画出男人颀长的身影,如同之前他看家护院时每夜都会瞥见的气象。一瞬,他就想走畴昔,像之前那样,守着他的公子的门,直到天亮。可瞥见楚曦足下暴露的鱼尾时,向来尽忠职守的少年把头一扭,肝火冲冲的跑了。
昼伏夜出的沧渊百无聊赖,在水里吐了几十个泡泡。
楚曦真是不敢再训他了,他没推测这小鲛人脾气这么烈。
一排闼,便见一人坐在门前,怀里抱着佩剑,背脊挺得笔挺,已是睡熟了,足边还搁个提笼,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沧渊愉悦得双耳乱颤,正要去夹鱼肉,却被扣住了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