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便枕在她腿上,延湄低头与他对视,眼睛里蕴着笑意,萧澜忍不住想亲,伸手去勾她的脖子,延湄却压住他的胳膊,另一手盖在他眼睛上,说:“睡。”
延湄瞪他一眼,噘嘴说:“我再也不疼你了。”
韩林道:“皇上”,萧澜看他二人一眼,目光有些沉,缓缓道:“去查此事是否跟……太后有关。另有虞、沈两家。”
“初五时府里叫了个梨园子,这是个有些名头的,年节里常被京中这些大户叫到府里去”,萧真道:“我那日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让在府里热烈热烈,成果有一出戏里我咂摸着不大对,仿佛唱的是皇后娘娘,我听得惊心,便直接将人关在我府里了,只是还没问出个眉目,我担忧……”
萧澜点头,进殿坐定,道:“老国公先说吧。”
萧澜虚扶了她一下,安静道:“莲姑,乐游苑中甚么都有,奉侍好太后。”
傅济忙道:“是长风昨日应同僚的邀出门,也是在一处外梨园里听来的。”固然不敢明指,但戏文里那女子家中出身便与傅家一模一样,明眼人听了便知。
在宫里头论君臣,傅济完整不敢以国丈自居,起家道:“是,臣有一事……”他说着却又有些踌躇,仿佛事情不大好开口。
――朝中虽放休了,但他让萧真和陆文正清算的官员历述大前日才呈上来,萧澜还没来得及看。
延湄摇点头,一起到了敬思殿,小寺人奉了热茶,延湄喝两口,放下茶盏,悄悄地看萧澜,萧澜过来在她脑门儿上点一下,“怎的了?”
萧真点头,“是。”
萧澜道:“呆着。”
萧澜叫内里的韩林,叮咛:“你跟着去一趟,直接在宁王府审,不管用甚么体例。”
“老国公是打那里听到的?”傅夫人还没好,傅家年节从简,没办甚热烈事。
延湄眼睛瞪大了,下身微微发颤,轻咬他的喉结,“如许睡不着!”
武英殿已然补葺完,打今儿起朝会便移回武英殿,节背面天上朝,大半的民气机还没返来,但是年青的新帝明显不这么想,早朝时连发了两道圣旨,都是有关官员调遣。
萧澜已经晓得他担忧甚么了――萧真既听到了,一定就是第一个,这两日也许很快就有言官的折子参上来。
萧澜哈哈一乐,在她唇上亲一口,去上朝了。
延湄歪着脑袋瞧他,不知为何一下掩唇笑了,跟着他往敬思殿走,萧澜攥她的手,问:“偷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