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陆文正领旨开端查办的第四日出了事。
萧澜内心天然明白,这多数儿是沈湛的主张,便让御史台查——朋党一事天然全无证据,萧真与陆文正之前并不了解,最多只能说是私交不错。
只是人少,因为他们一时摸不清皇上的设法了,按说沈虞两家一体,眼下看,虞家是要不成了,可皇上却涓滴没动沈家的人,即便虞珵之一事已然牵系到沈湛,并且也有弹劾他“私揽朝政”的,但皇上却将折子压着,甚么也没说,这让人摸不着脑筋。同时地,因为皇上还给脸面,他们反不能得寸进尺。
萧澜于早朝上命停息虞珵之户部尚书之位,以待实查,但虞珵之经昨日一跪,朝上言官便争辩起来,意说皇上苛待老臣,虞家一门兢兢业业,皇上不该如此,附议讨情者跪了一半。另有人弹劾宁王萧真母族是陈家,而萧真与陆文正同在吏部,那日参大司马沈湛的言官恰是姓陈,因说陆文正与萧真有结朋党之嫌,趁便又将之前参萧真的旧事拿出来讲了一遍。
不知闹了多数晌,陆文正被围在里头也挨了几下,后有人喊说巡防营的人来了,虞彤这才登了车,筹办扬长而去,出了口恶气表情大好,正要拭剑回鞘,蓦地发明——剑尖正滴着血,再往下头一看,陆家的车夫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