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做的是美容护肤的谋生,又不是给人瞧病的,再急能急到哪儿去?”
叶连翘自打踏进巷子里,立马就感觉眼睛不敷使了,看甚么都感觉新奇,每个摊子都想凑上去瞧一瞧,的确有点走不动道儿,两只脚就跟粘在空中上似的,挪也挪不开。
叶连翘没发觉他的状况,一门心机地东瞧西看,蓦地发明一样别致物事,立即蹲下身,摸索着用手碰了碰,又忙不迭缩归去,抬眼问那药贩:“你这个……是壁虎?”
姜掌柜笑骂一句,转脸和颜悦色地对叶连翘道:“丫头,想去就去,买卖这头我给你兜着,最不济,不是另有元冬安然两个吗?”
叶连翘向来没去过药市,听他如许说,不觉有些心动,有点踌躇地转头朝内堂的方向张望一眼:“我挺想去的,不过,万一我分开了,却正巧有人上门……”
“送天然是送的。”
“您一大早的去药市?”
“那玩意儿?”
叶连翘一挑眉,莫名道:“但是……咱才刚来呀……”
在药市里卖海产,要不要这么不走平常路啊?
曹徒弟一脸理直气壮:“光是从铺子上走过来,我都喘吁吁,还不准我喝口茶?”
“可不是,费老劲了!”
说罢,弯着腰靠近了点,笑眯眯道:“怎地,同我搭个伴儿?”
清南县的所谓“药市”,实在城北的一条烦复巷弄,里头没有商店,而满是民宅,住的多是些以贩药为生的人家,很多从外埠来的药估客,也惯来在这里摆摊,久而久之,便更加熙熙攘攘,逐步成了气候。
“领着小女人来药市转转,正巧走到你这里,口渴得紧,便来讨碗水喝——这一贯买卖好?”
这户人家,与外头那些以药材保持生存的民居,有点不一样。
“我上了年纪了,跟你可比不了。”
男人扭头挑眉一笑:“咱清南县不靠着海,想必小女人还真没见过这个,我这些年能购置出一头家,端赖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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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下挂着好几十条晒干的大个儿墨鱼,那浓厚的海腥味,该当就是从那边飘来的。
“仙蟾?”叶连翘低头想想,恍然大悟,“哦,我晓得我晓得,治肺病的,还能温中益肾——嚯,这东西不好捉吧?”
男人一怔,将叶连翘又好生瞧了瞧,乐道:“松年堂请坐堂的事,我倒真有所耳闻,可没成想,竟是个小女娃娃啊!”
曹徒弟跟在她身后五六步的处所,不知何故,仿佛有点心不在焉。明显是他发起来逛药市,重视力却好似始终不在药材上头,目不斜视地从摊档前颠末,连腰也未曾弯一弯。
曹徒弟翻翻眼皮,朝那药估客瞥一眼:“十有八九他卖的是假货!仙蟾这玩意儿,与平常壁虎样貌不同不大,甚么色彩都有,背上的花斑也是多种多样,要想乱来人,是最轻易的!你也不看看,就他那模样,像是端庄做买卖的?逛逛走,你别每个摊子都往前凑,咱找个处所歇脚去!”
也不睬她答不承诺,独自拉住她,在药市里七万八绕地穿行,来到巷尾的一间院落前,敞开喉咙笑呵呵唤一声“老顾”,一脚跨了出来。
“滚蛋!”
又转头冲着姜掌柜嚷:“喂,姜猴子,这铺子里你管事,倒是说句话!”
叶连翘一头雾水,这时候却也不好当即发问,只得尾跟着他,也进了院子。
难不成……这户是卖海产的?
药估客一个劲儿地点头,又挤挤眼,奥秘兮兮隧道:“小女人买点儿?拿回家去炖汤给你爹吃,保准来岁,你娘就给你生个弟弟!”
说罢,扯着叶连翘就走,没好气道:“你跟他搭甚么话?莫不是你还想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