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扯着叶连翘就走,没好气道:“你跟他搭甚么话?莫不是你还想买啊?”
“送天然是送的。”
曹徒弟翻翻眼皮,朝那药估客瞥一眼:“十有八九他卖的是假货!仙蟾这玩意儿,与平常壁虎样貌不同不大,甚么色彩都有,背上的花斑也是多种多样,要想乱来人,是最轻易的!你也不看看,就他那模样,像是端庄做买卖的?逛逛走,你别每个摊子都往前凑,咱找个处所歇脚去!”
“咳,我也就是占着那城中独一份儿的便宜了!”
叶连翘自打踏进巷子里,立马就感觉眼睛不敷使了,看甚么都感觉新奇,每个摊子都想凑上去瞧一瞧,的确有点走不动道儿,两只脚就跟粘在空中上似的,挪也挪不开。
曹徒弟接过茶碗吞了一大口,抹抹嘴:“是我们松年堂新请的坐堂,不管治病,专替人处理面貌上的弊端,前些日子那七白膏你总该传闻过?就是她倒腾的!”
连他也这么说,叶连翘就更是给勾得心痒痒,拿定了主张,笑着对曹徒弟道了声“劳您等我一下”,一溜烟地跑进内堂,同元冬和安然叮嘱了两句,把小丁香托给她们照顾,然后高欢畅兴出了门。
“扯你娘的臊!”
这话被曹徒弟听个正着,立即蹬蹬蹬地赶上前来,冲着那药贩就是一同呵叱:“没长眼啊,在小女人面前胡咧咧?回家让你娘给你生弟弟去!”
叶连翘没发觉他的状况,一门心机地东瞧西看,蓦地发明一样别致物事,立即蹲下身,摸索着用手碰了碰,又忙不迭缩归去,抬眼问那药贩:“你这个……是壁虎?”
在药市里卖海产,要不要这么不走平常路啊?
曹徒弟半真半假地嗔她一眼:“你整天抱着书,我晓得你是个肯勤奋的,但跟药材打交道,与其读上千万本书,倒不如去药市多走动,那才叫真的长见地呐!最多一个时候,我们就返来,迟误不了你的事的!”
“呀,你做的是美容护肤的谋生,又不是给人瞧病的,再急能急到哪儿去?”
房梁下挂着好几十条晒干的大个儿墨鱼,那浓厚的海腥味,该当就是从那边飘来的。
男人摆手自谦,快步去灶房里提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大茶壶,敏捷地斟了两碗水递过来,捎带着便往叶连翘面上一打量。
“可不是,费老劲了!”
这户人家,与外头那些以药材保持生存的民居,有点不一样。
“您一大早的去药市?”
叶连翘一挑眉,莫名道:“但是……咱才刚来呀……”
一边说,一边就走过来,和颜悦色道:“这东西,我们普通就叫它乌贼骨或是墨鱼骨,说穿了也就是墨鱼的内壳,药书里管它叫海螵蛸。你莫瞧着它不起眼,这但是制酸止痛、收湿敛疮的一味好药哇!”
叶连翘吐吐舌头:“我就是瞧着别致,随便问问,哪晓得他嘴里没好话……不过曹大伯,公然这药市里有很多好东西,我在书上瞥见过,那仙蟾实实是贵重物……”
曹徒弟跟在她身后五六步的处所,不知何故,仿佛有点心不在焉。明显是他发起来逛药市,重视力却好似始终不在药材上头,目不斜视地从摊档前颠末,连腰也未曾弯一弯。
“仙蟾?”叶连翘低头想想,恍然大悟,“哦,我晓得我晓得,治肺病的,还能温中益肾——嚯,这东西不好捉吧?”
曹徒弟一脸理直气壮:“光是从铺子上走过来,我都喘吁吁,还不准我喝口茶?”
叶连翘一头雾水,这时候却也不好当即发问,只得尾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