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叶连翘还真是有些心动。
晚餐以后,兄妹三个清算划一,小丁香早早回里屋睡下,叶连翘与叶冬葵说了几句话,又去灶房看了一会儿书,也便烧水洗漱,将只剩两天禀量的外敷药在额头厚厚涂了一层,蹑手蹑脚地往屋里去,正要排闼,却蓦地闻声一阵喧闹声。
他迷惑地将几人打量一遍:“你们不是月霞村人吧?”
叶冬葵踌躇了一下,下床拔掉门闩,外头是三四个陌生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火把,映出满面仓促。
叶连翘抬开端来。
叶冬葵坐在门口削木头,半晌没开腔,好久,方才谨慎地回身看了她一眼。
前半句说得倒是不错,可这背面半句,听着如何就让人不大舒畅呐?
“这个事……你如果感觉行,我没定见。”
他仿佛是笃定了叶连翘终究必然会去松年堂“坐堂”,叶连翘与他告别回了村里,晚间便把事情同叶冬葵原本来本地说了一遍。
“这是当然。”
“有甚么事?”
叶连翘看了满面懵懂的小丁香一眼,沉下心:“姜掌柜,我想问问,您所说的‘合作’,详细是如何的?”
叶连翘稍稍皱了一下眉,那姜掌柜却又紧接着道:“你莫要曲解,我这话没有旁的意义,只是想奉告你,非论甚么时候,只要你手头攒够了钱,随时可离了松年堂,去做自个儿的买卖。到当时,苏家能够以一个格外优厚的代价将铺子租给你,我们还是能持续合作,你如果有疑虑,我们大能够白纸黑字把这些个条条目款都写下来,摁了指模儿,就算将来生了龃龉,也能有个依凭。”
本日虽是姜掌柜出面同她谈,但从他口口声声提到“苏家”来看,这事儿摆了然是苏时焕的意义。那人的名声在清南县但是清脆得很,就算是顾着本身的脸面,行事也该当不会太特别。
“嗯?”
为首的男人焦灼不安,慌镇静张道:“叶连翘女人是住在这里吧?我们姓曹,是从县城里来的,我爹是松年堂的抓药徒弟。这么晚了来打搅,实在是对不住,听我爹说,叶女人对医治伤疤深故意得,能不能……随我们进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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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行,帮衬的多数是妇人,到时候,我会格外给你新请两个女伴计。你的药方我们不沾手,倘有甚么想不明白的处所,你如果情愿,尽能够说出来同曹徒弟他们筹议。铺子里的药材,你自管随便取用,支出另做一本账,每月结算,你与松年堂三七分,你意下如何?”
“砰砰砰”,砸门声响了起来,唬的民气惊,叶连翘立马顿住脚,外间小床上的叶冬葵,也呼啦一声坐了起来,沉声喝问:“谁?!”
那姜掌柜这些年见的人多了去了,一听这话便晓得有门儿,当下往曹徒弟那边瞟了瞟。
前两天,为了“教诲”小丁香,她是专门将钱罐子翻来看过的,他们兄妹三个眼下统统的财产只得六贯挂零儿,开铺于他们而言不啻为天方夜谭——这一点她天然非常清楚,但是,姜掌柜俄然提起这个做甚么?
“叨教,是姓叶的吗?费事给开开门,有急事!”
……
似是猜到她心中的疑问,姜掌柜呷一口茶,不等她答话,便淡笑着道:“要想开铺,手头必定得银钱充沛,松年堂开了这很多年,还算是有点口碑,你若与我们同做这买卖,铁定能比你现在赚很多。别的,你们兄妹家在月霞村,对城里的环境或许不大清楚,有件事要叫你晓得——全部清南县城,绝大多数的商店都在苏家名下。”
不过……
叶连翘笑着点头:“容我再考虑考虑,过两天,我再去给姜掌柜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