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歪了歪头,含笑道:“姜大伯谈笑了,我爹爹是郎中,这如何能可贵住我?药铺里给人瞧病的郎中,不就是坐堂大夫吗?”
现在瞥见叶连翘姐妹俩,他就从速揉了揉眼,驯良地笑着招了招手:“连翘丫头,来都来了,还在外头站着干啥?出去,出去!”
姜掌柜与曹徒弟两个对望一眼,面上不约而同暴露点笑模样。
“我?!”
姜掌柜赞成地点点头:“苏家要名驰名,要财有财,就连开一间药铺,药材也比别处齐备,本已占了很多便当,就无谓再在这上头掺杂。不过……”
一谈到这个,姜掌柜面上便立即添了两分沉稳之色,眼中也透出一丝精干。
暖烘烘的日头,在青砖空中上留下一大片班驳的影子,如许好的气候,又是大中午,能睡上一会儿,实在是一大享用。叶连翘牵着小丁香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了一下,就有点不忍心吵醒他们,正踌躇是不是应当在外甲等上一会儿,孰料那姜掌柜竟是顿时醒了过来。
叶连翘跟着他在大堂中清净的一角落了座,少不得于曹徒弟酬酢问候两句,那姜掌柜便乐颠颠道:“冬葵那小子,手脚可真是个利索的,四公子要的那嫁妆匣子,他只花一日便将图样画得妥妥铛铛,说是最多三天就能做好。昨儿他来,我也同他筹议过了,待他将李木工那边的活计收了尾,紧接着就来我们松年堂,里里外外,把那些个木头打造的物件儿,都好生补葺一番。人为方面,决计不会剥削他。”
说到这里,她就略顿了顿:“对了,听我哥说,您找我有事,不知……”
姜掌柜略略点头:“以是?”
曹徒弟拍拍她的肩:“天然不会是请你来当大夫给人瞧病,你看看这老姜,瘦得跟猴儿一样,一副夺目相,又怎会生出那等蠢动机?”
“连翘丫头这小脑瓜,果然是好使的,松年堂没有坐堂大夫,恰是因为这个启事。”
这……算是在考她?
“你别慌。”
叶连翘有点抱愧地冲他笑了一下,一脚踏进门槛里:“我是瞧着,大伙儿仿佛都在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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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掌柜浅笑道:“大伙儿都抢破头的买卖,松年堂不想与人争,但你这独一份的买卖,我们倒故意占个先儿,你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小丁香便噗地乐了,忙不迭捂住嘴。
叶连翘说罢,悄悄吐出一口气:“两位大伯,我说的对吗?”
“这个我也听我哥说了。”
姜掌柜点头一笑:“松年堂开了这几十年,兼卖生药、成药,铺子上不管炮制徒弟、抓药徒弟,在全部儿清南县城,都可算作是一等一,却向来只卖药,从未请过一个坐堂大夫,你说说,这是为甚么?”
“清南县城中,医馆有好几间,大大小小的药铺更是很多,多数药铺,常常都会请上一两位坐堂大夫,替人抓药之余,兼顾诊断些小病候,与人便利,自个儿也能挣上两份钱。苏家在清南县是望族,为人办事又是驰名地刻薄,如果松年堂也有坐堂大夫,那么医术定然是城中的佼佼者。如此一来,城里百姓一旦有病痛,不消说,必定会直奔这里而来――松年堂之以是不请坐堂大夫,就是不肯抢了其他药铺和医馆的买卖。”
这姜掌柜也是松年堂的白叟了,做了很多年买卖,早已养成风俗,铺子外只要有人影一晃,便立即能引发他的重视,启事无他,不过是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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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姜掌柜方才的意义,找她来好似是为了闲事,难不成真与她那美容护肤的买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