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丫头这小脑瓜,果然是好使的,松年堂没有坐堂大夫,恰是因为这个启事。”
“清南县城中,医馆有好几间,大大小小的药铺更是很多,多数药铺,常常都会请上一两位坐堂大夫,替人抓药之余,兼顾诊断些小病候,与人便利,自个儿也能挣上两份钱。苏家在清南县是望族,为人办事又是驰名地刻薄,如果松年堂也有坐堂大夫,那么医术定然是城中的佼佼者。如此一来,城里百姓一旦有病痛,不消说,必定会直奔这里而来――松年堂之以是不请坐堂大夫,就是不肯抢了其他药铺和医馆的买卖。”
“你也别‘您’啊‘您’的那么客气,我和老曹的年纪只怕比你爹爹还要大些,我们叫你连翘丫头,你便唤我们一声‘大伯’就行。”
这……算是在考她?
姜掌柜浅笑道:“大伙儿都抢破头的买卖,松年堂不想与人争,但你这独一份的买卖,我们倒故意占个先儿,你意下如何?”
叶连翘说罢,悄悄吐出一口气:“两位大伯,我说的对吗?”
姜掌柜与曹徒弟两个对望一眼,面上不约而同暴露点笑模样。
叶连翘心中一动,却没急着发问,只悄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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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到这个,姜掌柜面上便立即添了两分沉稳之色,眼中也透出一丝精干。
叶连翘跟着他在大堂中清净的一角落了座,少不得于曹徒弟酬酢问候两句,那姜掌柜便乐颠颠道:“冬葵那小子,手脚可真是个利索的,四公子要的那嫁妆匣子,他只花一日便将图样画得妥妥铛铛,说是最多三天就能做好。昨儿他来,我也同他筹议过了,待他将李木工那边的活计收了尾,紧接着就来我们松年堂,里里外外,把那些个木头打造的物件儿,都好生补葺一番。人为方面,决计不会剥削他。”
“呀,不忙的时候,天然该当偷闲,但如果遇见闲事儿还尽管犯懒,店主就该找我们费事啦!”
这姜掌柜也是松年堂的白叟了,做了很多年买卖,早已养成风俗,铺子外只要有人影一晃,便立即能引发他的重视,启事无他,不过是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笔买卖。
“你做的这谋生,三十六行里少见,在全部清南县,更是独一份。”
叶连翘便抿唇笑了:“您放心,我必然会盯着我哥,让他勤奋干活儿,他如果偷懒,别说您,即便是我也不会承诺。您两位和松年堂的大伙儿,对我们兄妹都很照顾,苏四公子更是……”
叶连翘歪了歪头,含笑道:“姜大伯谈笑了,我爹爹是郎中,这如何能可贵住我?药铺里给人瞧病的郎中,不就是坐堂大夫吗?”
姜掌柜赞成地点点头:“苏家要名驰名,要财有财,就连开一间药铺,药材也比别处齐备,本已占了很多便当,就无谓再在这上头掺杂。不过……”
姜掌柜一面说,一面便打发伴计去沏壶浓茶来解乏:“上午我跟老曹还犯嘀咕,也不知冬葵那小子有没有把话给你带到,可巧你就来了!走,我们坐下渐渐儿说――老曹,你也来呀,杵在那儿做啥?”
“这个我也听我哥说了。”
“我?!”
“嗯,我问了句废话。”
话音刚落,小丁香便噗地乐了,忙不迭捂住嘴。
说到这里,她就略顿了顿:“对了,听我哥说,您找我有事,不知……”
他昂首看了叶连翘一眼:“连翘丫头,假如我说,现下松年堂想请你来坐堂,你可情愿?”
现在瞥见叶连翘姐妹俩,他就从速揉了揉眼,驯良地笑着招了招手:“连翘丫头,来都来了,还在外头站着干啥?出去,出去!”
“我如果说错了,您……两位大伯可别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