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问路的?”宫妙音大睁着眼,不成置信地问道。
“你不是,不是……”清楚就是在砌词抵赖!小玉是她的亲信,不成能会骗她的,不成能!
“肖公子非金阳人士,不熟谙这里走错了也在道理当中,且他刚来,表妹后脚就到了,本来也不是甚么大事,表妹何必大惊小怪呢!”这个表妹啊,总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对她看不扎眼,便觉得她林芳语是认认拿捏的软柿子,能够随便逼迫,乃至贬低她的品德么?
宫妙音被噎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是把小玉安排来偷偷监督的吧,并且她明显叮咛看到有实在证据再来禀报,小玉这个死丫头说风是雨的,她不免转头狠狠瞪了小玉一眼。
“肖公子,如果你迟迟不到,你的家人该等急了。”他非宫家亲戚,也不是林府族人,就算是要和宫妙音掐架,也没有事理让一个外人做看客的筹算。
连家住那边都不肯报名,定然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宫妙音鄙夷之色顿显,道:“本来肖公子也是汴都人,莫非与我表姐是旧识?难怪总觉公子似曾了解。”
“今后处直走再左转,便是那古刹。肖公子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就请便吧!”宫妙音那么想留下他来,不就是让旁人看到她林芳语跟陌生男人私会么?这个坑她如果不跳一跳,也怪对不起她一番苦心的,不是么?
“连肖公子都承认了,表姐还要藏着掖着么?”宫妙音冷冷地说道。
“对了,提及来的话,我记得我们来时,好似看到小玉了,她是你贴身侍婢,如何不在身边服侍呢?”
语罢掉头对肖逸道:“肖公子请。”这家伙柔嫩不足,刚毅却不敷。他明显都晓得人家是操纵他说事,不早早地走了还要留下回嘴,也真是够陈腐的。一个宫妙音没有甚么可骇,还好她现在心机不敷深沉,如果刚才是带着一堆人来的话,那还真是难办了。不过眼下最首要的,还是打发掉这位莫名其妙呈现的肖公子!
“肖兄,看来你的美意没人承情呢!”
“鄙人肖逸,汴都人士。”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肯再多言。
“是不是,表姐内心最清楚。”宫妙音哼哼唧唧说了这么一句,林芳语也笑着回道:“是啊,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我和肖公子清明净白,天然不怕人构陷。”
“不然表妹觉得呢?”林芳语笑了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实际上她是早就派了小玉悄悄跟着林芳语,当小玉返来报信说林芳语正跟一个陌生男人对话时,宫妙音便心急火燎地赶了来。她就是见不得林芳语穿着光鲜,更见不得她事事压她一筹,即使宫夫人千叮万嘱要她忍气吞声,因为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但是宫妙音高傲如此,怎肯勉强责备?如果能够把林芳语拉下水,让她出丑,宫妙音是不会放过任何如许的机遇的。至于宫夫人的话,早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她可没有甚么表情看她们主仆演戏,正要拜别,这才发明那肖逸仍旧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芳语淡淡看他一眼,便带着紫萝往前迈步,却被他拦住。
林芳语浑身一颤,竟然是他!
一个令媛蜜斯,不在花厅跟其他女子一起赏花品茶,却在花圃跟一个男人对话,想也该是会激起不小的波纹吧!宫妙音越想越心动,忍不住要摩拳擦掌地推她一把了。
这小我真是……不撞南墙不转头啊!她俄然灵机一动,面前男人虽不是穿着多么光鲜,但就在刚才他举步上前的时候,林芳语却看到他微微暴露一角的腰带,那上头竟镶嵌了玉石,这玉石形状精美,色彩是罕见墨色,毫不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