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立顿时前跪了,赔笑道:“不敢瞒太太,这婆子跟我家原是沾着点亲的,因说在大奶奶的院子里服侍,平常都没甚么事要做。她偏是个闲不住的,此次传闻又要放人换人的,便来探听看能不能换个差事。”
王夫人听了面色稍缓,“起来吧。你晓得端方便好。别人乐不得差事安逸呢,再说了,在那里当差都是给主子着力。”周瑞家的听了从速叩首应是,内心盘算主张归去找那婆子让她好幸亏大奶奶院子里当差,如有甚么风吹草动的恰好得空唠一唠。
平儿道:“虽是这么说,奶奶跟太太面前说这些还是太莽撞了些,太太最是不喜人探听是非的。”
且说凤姐回了屋,平儿服侍着换了家常的衣裳,又上茶下水的。凤姐儿换了桃红绣缠枝花腔的绉绸褙子歪在炕上入迷。平儿取了美人槌与她悄悄捶腿。一时凤姐便将王夫人和周瑞家的说的话学给平儿听,又道:“你说这大嫂子到底打的甚么主张?莫非还真有甚么发财的招数?”
王夫人道:“留在府里也没甚么事要他们做,摆布都是她的陪嫁,只要她本身主张正了便好。”
平儿给凤姐换了茶,说“奶奶想通了便好。”
转眼入秋,几家人都赶在中秋前去了庄子上,许嬷嬷不放心李纨,却无法外头一摊事千头万绪,没有别的人接的了手。最后商定让常嬷嬷留在李纨身边,闫嬷嬷看着兰哥儿。
一时又气闷这世道只认金银俗物,丁点不晓得“灵石”的妙处!这是这几日看了那些书,方才晓得珠界内真是满地“黄金”,本来那些石头竟是“钱”,还是能用来修炼的钱,实在是妙。可叹本身守着仙酒灵药、灵酒灵果灵谷无数,却没得一块金银。实在随便拿个玉瓶玉盒出来当了应当就绰绰不足了。只是这个来处不好解释,又要颠末许嬷嬷的手,许嬷嬷是千万不会答应本身“当嫁奁”的。
待凤姐走了,王夫人问周瑞家的:“方才说那些婆子嚼舌头,又是哪来的话儿?”
用会了储物袋以后,用神识拿琉璃瓶倒是难不倒李纨,但是这琉璃瓶看着就非常滑手,再有这油光水滑的地,另有这矮机和高案看着也非常光滑,如此一来,李纨便内心老犯嘀咕,成果就是练习至本日,这瓶子一次都没有顺利挪动过。不是从案上滑下来,就是泼了水出来,要不然就是在半途中掉到地上碎了,那水花四溅的景象和清脆的碎裂声次次都不带重样的。李纨已经欲哭无泪。
她这头都安排安妥了,凤姐登了人丁去处,就去回了王夫人。王夫人听完,沉默半晌,叹口气道:“这般也好。”
许嬷嬷看了李纨给的几张纸,一句多的话没有,直接筹算起从那边买锯末木屑,又要找人从西北寻厚绒长毛的种羊,另有工序合作要的人手等等。李纨目瞪口呆,忙忙问一句:“嬷嬷,你就不担忧这些事儿能不能成?”
“说接了兰哥儿归去那日,跟她身边的许婆子俩人在屋里说了整半日。过后几日又开了小库,太太晓得,这院里的小库,大奶奶一年也开不了一回的。那屋外的小丫头说恍忽听到许婆子说甚么先太太,银子甚么的。都是些闲言碎语,便也没有回太太。”
凤姐看了一眼周瑞家的,又道:“按说大嫂子现在也不缺甚么,老太太年前又提了她的月钱银子,连带着年底的份例都是上上等。这一年下来也几百两银子了,难不成她的陪嫁庄子能比这个出息的还多?”
王夫人看了凤姐一眼,道:“李家虽不能跟我们王家比,可她娘倒是前朝大族出身,有点根柢也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