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岩如果带种,便与岳某手中的鬼头刀较个高低。”岳寨主愤然喝道。
“岳州三雄?我瞧着清楚是岳州三虫吧。”西侧李家青年好整以暇的笑着说,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道:“我便是抢了你岳州三雄的踩过的盘子,又待如何?”
“嗵”的一声。
姜家酒坊中固然是座无虚席,但是模糊分为两个群体,东面一侧人数略多一些,为首的是三个手持鬼头大刀的魁伟男人,抢先一人豹首圆眼,钢须与鬓角间的发丝相连,拎起一坛“老芬酒”便抬头灌下,酒水顺着嘴角流淌湿了衣衿。摆布二人均是与这豹首圆眼的大汉普通无二的装束,一身青色的劲装着身,单手抚着桌子上的入鞘钢刀,神采不善的望着劈面。
“已然出了气,莫不是要将这些男人尽数杀了不成?”南宫宇握动手中的破坏长剑,长身而立劝止道:“女人武功已入化境,又何必枉杀无辜?”
文丰城繁花似锦,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文丰城杨柳岸边酒坊一字排开沿着内城河而建,本是邻近夏季的时节气候略显闷热。这姜掌柜幼年时曾与文丰城商家做了多年的长工,因赋性诚恳浑厚得了商家的看重,得了商家以丫环相配后,便在这杨柳岸创办了一家酒坊,多年来供应“老芬酒”也是买卖昌隆。
姜家酒坊中的姜掌柜望着酒坊内高朋满座倒是一点忧色也无。
女子凝睇着身侧的男人,眉宇间的黯然之色更重了几分。
济州府下辖三城九镇,尤以文丰城的商家的“老芬酒”更是一绝,酒香醇厚而回味悠长,相传乃是百年前商家妇女所酿造,妇人闺名带有一个“芬”字而取名,文丰城以“老芬酒”而名扬清远一国,更有上品“老芬酒”为上京贡品。
“痨病鬼。”岳寨主感觉有些倒霉,见这般貌美的女子如此殷勤服侍少年,心中吃味之下嘲弄一声,便欲动员部下分开姜家酒坊。
女子名唤南宫琼,听闻自家弟弟的喝骂声不由得心中感喟,自从修炼内功出了岔子以后便颓废了下来,往昔阿谁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的剑神山庄的少庄主南宫宇,竟然变成了浪迹江湖的落魄剑客。现在听闻了离魂剑方少白的名号,天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
“妖女杀了寨主,兄弟们为寨主报仇!”有神情悲忿的侍从抽脱手中的钢刀,大喝道。
“杀了便杀了!”孙薇薇手按剑柄之上,冷哼一声道:“辱我夫君,死不敷惜!”
“吱呀”一声。
一袭明黄色淡雅长裙的女子搀扶着身侧的少年,那少年绒须刚生且浓眉大眼,身穿红色长袍略带儒雅的气味,不时手捂前胸传来几声狠恶的咳嗽,在女子的搀扶下寻了一个桌案坐下后,女子放动手中的连鞘长剑,便拎起桌案上的水壶为少年递在了唇边,抽出袖中的丝巾为少年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和唇角的水渍。
现在这文丰城内持刀携剑的江湖豪杰簇拥而至,几日后果酒醉之余产生了吵嘴,更是将杨柳岸边一处酒坊砸的稀烂,那酒坊的掌柜更是伤筋动骨,现在姜掌柜瞧见这大堂以内均是些持刀携剑的江湖豪杰,心中也是阵阵的不安,恐怕将自家的酒坊也一并砸了。
冷哼声震得李岩内息混乱,心知这必定是妙手无疑,顺着声音举目望了畴昔,见一青年虽面如冠玉却发髻狼藉,身上的青袍发乌且陈旧已然是好久未曾换洗,桌案上放着一把连鞘长剑,剑鞘上的明珠有所残破,若所料不差清楚是被这青年拿来换了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