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
一袭明黄色淡雅长裙的女子搀扶着身侧的少年,那少年绒须刚生且浓眉大眼,身穿红色长袍略带儒雅的气味,不时手捂前胸传来几声狠恶的咳嗽,在女子的搀扶下寻了一个桌案坐下后,女子放动手中的连鞘长剑,便拎起桌案上的水壶为少年递在了唇边,抽出袖中的丝巾为少年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和唇角的水渍。
豹首圆眼的壮汉闻言愣住了身形惊奇不定,挥手制止了部下弟子的身形怒不成斥的道:“堂堂的燎原枪李家堡,竟然拿松溪剑派以势压人,下作之极!”
岳寨主身边的兄弟和未曾受伤的侍从疾走上前,从空中大将岳寨主扶起,只见已然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你李岩如果带种,便与岳某手中的鬼头刀较个高低。”岳寨主愤然喝道。
姜家酒坊中固然是座无虚席,但是模糊分为两个群体,东面一侧人数略多一些,为首的是三个手持鬼头大刀的魁伟男人,抢先一人豹首圆眼,钢须与鬓角间的发丝相连,拎起一坛“老芬酒”便抬头灌下,酒水顺着嘴角流淌湿了衣衿。摆布二人均是与这豹首圆眼的大汉普通无二的装束,一身青色的劲装着身,单手抚着桌子上的入鞘钢刀,神采不善的望着劈面。
“痨病鬼。”岳寨主感觉有些倒霉,见这般貌美的女子如此殷勤服侍少年,心中吃味之下嘲弄一声,便欲动员部下分开姜家酒坊。
“寨主,寨主!”
南宫宇唇角出现苦笑,持剑抱拳道:“女人武功非是鄙人所能对抗,但我辈习武锄强扶弱,余下罪不至死,还请女人宽恕这些人。”
“嗵”的一声。
冷哼声震得李岩内息混乱,心知这必定是妙手无疑,顺着声音举目望了畴昔,见一青年虽面如冠玉却发髻狼藉,身上的青袍发乌且陈旧已然是好久未曾换洗,桌案上放着一把连鞘长剑,剑鞘上的明珠有所残破,若所料不差清楚是被这青年拿来换了酒钱。
“吱呀”一声。
一只白净且纤细的柔荑推开了姜家酒坊的柴门,排闼而入女子面戴轻纱覆挡住了脸颊,一袭明黄色的淡雅长裙,娥眉微蹙略带倦意,肩似削成腰身约素,发髻上斜插一只银簪在烛光下傲视生辉。
孙薇薇淡然的站在姜家酒坊的门前,望着这一群手持钢刀的侍从,只待上前将其尽数诛杀。
济州府下辖三城九镇,尤以文丰城的商家的“老芬酒”更是一绝,酒香醇厚而回味悠长,相传乃是百年前商家妇女所酿造,妇人闺名带有一个“芬”字而取名,文丰城以“老芬酒”而名扬清远一国,更有上品“老芬酒”为上京贡品。
姜掌柜瞧着这场面清楚是要厮杀起来,机警伶打了一个寒噤,哭丧着脸故意上前劝说门外厮杀,但是念叨日前杨柳岸酒坊掌柜伤筋动骨仍在床榻之上,便渐渐的俯下了身子翻开后堂的门帘,躲了出去。
“早就听闻岳寨主的劈山十九刀刚猛绝伦,本日李岩便以燎原枪会上一会。”李岩长技艺中长枪矫如灵蛇,摆出了燎原枪法就与攻上前去。
“妖女杀了寨主,兄弟们为寨主报仇!”有神情悲忿的侍从抽脱手中的钢刀,大喝道。
门内里貌与豹首圆眼男人类似的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后,令人抬起岳寨主的尸身仓猝拜别。
竟是半点未曾放在眼中。
女子凝睇着身侧的男人,眉宇间的黯然之色更重了几分。
现在这文丰城内持刀携剑的江湖豪杰簇拥而至,几日后果酒醉之余产生了吵嘴,更是将杨柳岸边一处酒坊砸的稀烂,那酒坊的掌柜更是伤筋动骨,现在姜掌柜瞧见这大堂以内均是些持刀携剑的江湖豪杰,心中也是阵阵的不安,恐怕将自家的酒坊也一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