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村外较近的这处山林,自从三年前夏侯城手持巨斧纵横厮杀数今后,现在也只要一些野兔山鸡了,而另一处山林名为百莽山,其内瘴气满盈,豺狼豺狼成群而过,若非技艺纯熟的猎人绝少涉足其内,本日参军换来的财帛也已经被夏侯琴拿去,现在唯有再次进山猎取野兽,到远山镇中调换一些财帛,供姨娘治病所用。
沿路又斩杀了几头野兽,见夜色已深,便寻了一处棕熊的洞窟,手持巨斧将棕熊斩杀以后,割下了熊掌放在火堆之上熏烤,目睹油脂自熊掌上滴滴落下,收回“呲呲”的声响,夏侯城这才削下一块放在口中撕咬。
敌将身上的气流盾牌更是清楚几分,其势如流星便高举手中的巨剑与夏侯城针锋相对,轰鸣的巨响传来,二人皆是后退数步才站稳了身形。
夏侯城身经百战多年,向来战无不堪,攻无不克,但与这敌将比武倒是甚感棋逢敌手,手中连环三斧乃是疆场上多年厮杀,去芜存菁以后创下的杀招。
这处洞窟本是棕熊的地点,血液又被巨斧接收,门口另有火堆扑灭,是以倒也无其他野兽前来,夏侯城便靠这墙壁之上闭目养神,山林中的弟子向来不得温饱,如果无事便少有走动,也让腹内的食品多保存半晌,固然时至本日夏侯城扑杀野兽如探囊取物,但是这昔年养成的风俗,却不是那么轻易窜改的。
少年视若无睹的扛着斧头走了上前,这才将斧柄支在空中之上,“咚”的一声闷响,那斧柄将空中砸出了一个深坑,桌案上本是随便堆放的铜钱随即陷落,几枚铜钱滚落在空中之上,竟是无人敢上前弯身捡起。
入夜以后,残月斜挂在苍穹之上,那暗淡的光辉也略微泛亮了百莽山的树冠之上,有鸟雀在枝头栖息,偶尔传来阵阵清脆的鸣叫声,而后振翅飞向远方,想来是有能攀爬的野**要将其充饥。
“这便是灭亡的感受吧。”
“斧头可有称呼?”壮汉望着斧刃上的暗红之色略故意悸,恐怕这少年手中的巨斧落下,瞳孔略一收缩,沉声问道。
远处传来沉闷的声响,如同巨锤轰击空中,桌案上粗碗中的浊酒也是出现波纹,如同谷堆铜钱略有松垮随即轻鸣不已,世人皆是猜疑不已的让开了门路,朝那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呸!”
夏侯城脚步停下的同时,青狼悄无声气的已然来到了身后,作势欲扑,树枝上的斑纹长蛇也是弓起了身躯,如同离弦之箭穿过树叶激射过来。
“不对,是另一只小熊!”女孩点头笑道,脸颊上暴露一丝阴冷的气味,如同妖怪附身普通漫衍着浓烈的杀气。
火焰棕熊恶狠狠的砸落在夏侯城的身躯之上,手中多年的战斧竟是再也有力量紧握,炙热的火焰在夏侯城的身躯上燃烧。
夏侯城沉声说道:“姐姐,姨娘久病在床,不能再担搁了。”
睡梦中,夏侯城仿佛身处另一个天下,那天下当中有身穿红色罗裙的女子妙手持法杖收回凌冽白光,一经触碰便如炸雷作响,将疆场上的兵士炸的骸骨无存;有手持寒冰为骨的弓箭,射出数道利箭穿云,一经触碰便将人冻成冰雕;有身穿甲胄的青年手持长枪,与疆场之上纵横冲杀,所向披靡。
夏侯城知名无姓,本是被抛弃的婴孩,被刚及笄的夏侯琴突发善心抱回了家中,这才依了夏侯的姓氏,取名一个城字,只因夏侯琴所嫁非人,又怠惰贪婪,本是贫寒的日子才每况越下,夏侯城本是抱来的婴孩,自是只能捡一些残羹盛宴充饥,是以身躯肥胖,便是与村中的猎户一同上山都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