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重二百一十七斤!”少年沉声回道。
夏侯城心中虽惊不骇,一把抓住空中上的巨斧,蓦地间一股高耸的炙热火焰自上空重重落下,火焰中一单身躯壮硕的火焰棕熊恶狠狠的砸落下来,夏侯城吼怒一声,挥动手中的巨斧便要将这棕熊劈成两半。
少年视若无睹的扛着斧头走了上前,这才将斧柄支在空中之上,“咚”的一声闷响,那斧柄将空中砸出了一个深坑,桌案上本是随便堆放的铜钱随即陷落,几枚铜钱滚落在空中之上,竟是无人敢上前弯身捡起。
夏侯琴双眼泛出高兴的神采,就欲上前将荷包夺下,一向充满老茧的大手将其拦住。
夏侯琴面色略有乌青,随即挖苦的放声笑道。
“诺......手?”身穿甲胄的壮汉错愕的问道。
“若不是我将你从荒山野岭中抱来,你早成野狗撒下的一泡尿了!”
火焰棕熊恶狠狠的砸落在夏侯城的身躯之上,手中多年的战斧竟是再也有力量紧握,炙热的火焰在夏侯城的身躯上燃烧。
“这便是灭亡的感受吧。”
夏侯城望着这敌将血肉横飞的惨状,心中更显寥寂,虽道是“百战不免阵上亡”,但如此刁悍的敌手,又怎忍他尸身被野兽充饥,因而推开士卒,亲手砍下树木燃烧了敌将的身躯,扼腕长叹不已。
“是!”少年神采稳定,低声回道。
沿路又斩杀了几头野兽,见夜色已深,便寻了一处棕熊的洞窟,手持巨斧将棕熊斩杀以后,割下了熊掌放在火堆之上熏烤,目睹油脂自熊掌上滴滴落下,收回“呲呲”的声响,夏侯城这才削下一块放在口中撕咬。
“城儿,疆场之上刀枪无眼,你可要惜命啊!”夏侯氏放声大哭道。
“这钱,便用作给雀儿蒙学吧!”
“你算甚么东西,也敢管我家的事!”
“咳,咳!”未曾走入柴门,便听到了老媪传来的咳嗽声响,少年脚步决计轻巧了少量。
直到有一敌将黄袍为服,鱼鳞甲胄着身安步走了上前,双手挥动一柄巨大的长剑,周身有盈盈的草木精华出现,胸前更稀有面气劲凝集而成的护盾覆盖身躯,夏侯城的心中这才出现了难掩的欢腾。
夏侯城肩扛巨斧踩踏在积雪之上深陷其内,如同老牛拖车普通的艰巨爬涉,虽是北风吹拂着空中的积雪囊括而来,却不觉寒意,眉宇间冷彻砭骨的寒意较之冰雪犹尤甚之,数个时候以后天气已至傍晚,这才来到了百莽山的外侧。
夏侯城火焰中的脸颊闪现了淡淡的笑容,凝睇着不远处那敌将火焰中的尸身,竟是生出了淡淡的恋慕之心:“如果有女子能为我堕泪,该有多好......”
“叔叔,你瞥见我的小熊吗?”夏侯城回眸,只见一个柔滑敬爱的女孩,手中度量着一只棕色的小熊,却茫然的颤声问道。
唯有那空中上散落开来的斑纹长蛇的身躯还在不时的扭动。
“斧头可有称呼?”壮汉望着斧刃上的暗红之色略故意悸,恐怕这少年手中的巨斧落下,瞳孔略一收缩,沉声问道。
“光之束缚!”跟着一声娇喝,一道红色的光芒随即罩住了夏侯城的周身,身躯竟是再也不能挪动,夏侯城只见草丛当中站立着一面色清冷的女子,那女子明丽如花,身躯婀娜多姿,唯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
本来拥堵的山民待瞧见这少年的身形,顿时噤若寒蝉的四下让步开来,生恐招惹这少年的不快,那巨斧篡夺了自家的性命,也稀有名街头的闲汉,本是欲趁着人多浑水摸鱼盗窃财帛,瞧见这少年走来也是色厉内茬,狐假虎威的喝道:“快给二爷让开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