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爷闻言心中的惶恐消逝了大半,这少年剑客顺手便将众衙役尽数打断了腿,清楚是武功高强,且目无国法的江湖草泽,这云岩镇的三班衙役明显没法停止此等暴行,现在之计为求活命,也只能遵循而为之了。
此言一出,堂下的众衙役那边还瞧不出企图,这菜市口本就是斩首犯人所用,这押送云岩县令前去菜市口,莫非是要当众枭首示众不成?
蔡典史身负云岩镇的典史一职,倒是不得不上前问话,欺这少年不过弱冠之年,便借朝廷之威意欲震慑,故而先行抱拳施礼,而后义正言辞的诘责道。
“云岩县衙?”包文正昂首望着那苍劲有力的牌匾,已然在风水日晒中略有古朴之状,脱落的黑漆中闪现了木纹的纹理,那两座饱经风霜的石狮还是是冰冷无情,干脆伸手运转真气,便将那牌匾摄在掌中,而后单掌推出,牌匾破空收回嗡声高文,便朝这县衙内飞去。
“少侠!”蔡典史抱拳施礼,面色庄严的沉声说道:“敢问何故擅闯我云岩县衙,砸坏我县衙的牌匾,莫不是视朝廷律法如无物!”
县衙大堂之上,包文正负手而立凝睇着那“红日出海图”,那木柱上嵌的春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以及那牌匾上的鎏金大字“明镜高悬”,耳入耳闻脚步声由远及近,便回顾朗声喝道:“去鸣锣开道,前去菜市口!”
“啪嚓”一声巨响,那牌匾不知撞击到了那边,已然是粉碎炸裂开来,随即便远远传来锋利的喝问声:
“混账东西!”
“走,去大堂之上,将云岩县衙的卷宗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