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昌心中大骇,趁着另有一道符咒护体,大脚一踏空中,身躯便如淹没与水面普通陷了下去,只见地面凸起了小土堆,如同土拨鼠普通在地下流走不竭,轻灵与轻功就是不逊分毫。
张默昌现在倒是面如死灰,与地下发挥“土遁之术”,接二连三的以符咒之术护体,已然是油尽灯枯,身上的符咒却如同艳阳下的冰雪普通,须弥之间便是化为乌有,心中一发狠便咬破了舌尖,借助体内数滴精血再度撑起一道护身符咒,用力一跃出了空中,狼狈不堪的呼道:“停止!”
包文正将“吟雪剑”归鞘,那遮天蔽日的妖气又随即如漏斗普通收敛与剑鞘以内,这十王殿外又规复如常,悠然长叹说道:“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寄情与山川之间方为平生之愿,只盼你能信守承诺。”
“咚咚咚!”
“他日有缘相逢,再与老兄把酒言欢!”包文正抱拳施礼,酬酢相送说道。
张默昌心中绝望只道是必死无疑,面如死灰,身躯已然有些生硬,约稀有息以后,这才升起了劫后余生的光荣。
言罢,又暗自窥测了姬青莲的神采,目睹并无非常,这才接连退下数步,而后大脚一踏空中,又如同土拨鼠普通,与空中凸起的土堆流转,发挥道法独自遁去,生恐这二民气生悔意,竟是不敢与空中行走。
言罢,便独自回身朝十王殿而去。
姬青莲轻转莲步走上前来,一拍腰间的剑囊,那如虹的剑光乍现,好像蛟龙夭绕回旋,那凌冽的剑气连绵不竭与空中回旋飞舞,而后又转眼扑入剑囊以内,冷声说道:“如果所言不实,杀你如屠狗!”
张默昌与抬龙殿中多年修道,本就是长于溜须拍马之辈,现在见无身故道消之祸,天然不敢再触怒了这武夫,便堆起了笑容,说道:“少侠一身武功冠绝天下,贫道张默昌,愿保举少侠入抬龙殿,今后可保平生繁华繁华!”
姬青莲心中狠恶一颤,连带娇躯也有些微颤,倒是如同数九寒冬,一盆凉水自头顶泼下,那触手可及,却又遥不成及的情素,也跟着这一言而真正与心中生根,轻声回道:“走吧......”
张默昌骇然之极,倒是未曾猜想,这一身陈旧衣衫的女子,竟也是修道之人,且一身道法竟是难以望其项背,便将心中的宵谨慎思尽数收敛,强掩着惧意,颤颤颤栗的说道:“二位放心,我张默昌也是言出必践,自不会有假!”
包文正错愕之极,足尖一点身躯便腾空而起,凝睇着空中的小土堆不竭流窜,侧耳悄悄的聆听着地下的响动,而后挥动着“吟雪剑”朝那小土堆一尺之前劈落下去。
“那张县令罪不容恕,朝廷本就颁下了旨意,要将其满门抄斩!”
云岩镇白家灵堂之前,墨客白杨视死如归,倒是安然自如,但灵台的供桌前张县令的头颅仍在,那未婚妻张小曼则是梨花带雨,轻声抽搐不语,心知朝廷的官差已然到临县衙,这杀官之罪定然要以性命了偿,自此便要与情郎阴阳两隔。
包文正虽是心知这张默昌不过是惧与剑寒,焉知今后是否会前来寻仇,但自家可一走了之,但那云岩镇中的白杨倒是难逃一死,唯有抱着幸运的心机,将“吟雪剑”收了返来,而后朗声笑道:“既然是曲解,倒也是不打不了解,不知尊驾高姓大名,这道法当真是奇妙之极,有幸结识,幸不足焉!”
包文正齿冷的看着张默昌的巧舌令色,脸颊闪现了戏黠的笑意,故作诧异的问道:“这么说,我杀了县令,反而是大功一桩了?”
包文正眺望着那张默昌远去,这才侧首打量着姬青莲的脸颊,轻声问道:“如果官府一向不来,我们就能在这十王殿中待上一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