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剑”与电光火石之间停在了脖颈之前,那凌冽而阴寒至极的妖气劈面而来,将那以精血撑起的护身符咒化为乌有,便是几根髯毛也被剑锋斩断,跟着那剑风轻巧的飘舞。
张默昌不敢稍动,恐怕这一剑刺下便是横尸当场,勉强挤出诚心的笑容,颤声说道:“少侠,我不过是来问话罢了......”
一向比及了日暮以后,倒是还是不见那官差上门拿人,错愕之余才闻听有人前来报信,言道是官差不知何故,已然与刚才纷涌而去......
“咚咚咚!”
“有功!有功!”张默昌将脖颈略微后移,面色诚心之极,恨不得矢语发誓,言之凿凿的说道:“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少侠宅心仁厚,义薄云天,乃是我辈之典范......”
“如果放了你.......”包文正故作将信将疑,面显猜疑的神采,开口说道:“焉知你不会再携人前来?”
十王殿内,包文正和姬青莲也并无随身的行囊,故而不需求略作打理,与西廊陆判的木质神像前拱手告别后,二人便踏着积雪沿路西去。
姬青莲心中狠恶一颤,连带娇躯也有些微颤,倒是如同数九寒冬,一盆凉水自头顶泼下,那触手可及,却又遥不成及的情素,也跟着这一言而真正与心中生根,轻声回道:“走吧......”
“你另有何话要说?”包文正一剑在手,抵在张默昌的咽喉,面罩寒霜的冷声问道。
包文正齿冷的看着张默昌的巧舌令色,脸颊闪现了戏黠的笑意,故作诧异的问道:“这么说,我杀了县令,反而是大功一桩了?”
云岩镇白家灵堂之前,墨客白杨视死如归,倒是安然自如,但灵台的供桌前张县令的头颅仍在,那未婚妻张小曼则是梨花带雨,轻声抽搐不语,心知朝廷的官差已然到临县衙,这杀官之罪定然要以性命了偿,自此便要与情郎阴阳两隔。
包文正望着姬青莲有些落寞的身形迈入了十王殿中,萍水相逢却一步一步被本身拉入了情素当中,心中也是略有不忍,但毕竟是无法的叹了口气,举步追了上去。
“那张县令罪不容恕,朝廷本就颁下了旨意,要将其满门抄斩!”
张默昌与抬龙殿中多年修道,本就是长于溜须拍马之辈,现在见无身故道消之祸,天然不敢再触怒了这武夫,便堆起了笑容,说道:“少侠一身武功冠绝天下,贫道张默昌,愿保举少侠入抬龙殿,今后可保平生繁华繁华!”
张默昌骇然之极,倒是未曾猜想,这一身陈旧衣衫的女子,竟也是修道之人,且一身道法竟是难以望其项背,便将心中的宵谨慎思尽数收敛,强掩着惧意,颤颤颤栗的说道:“二位放心,我张默昌也是言出必践,自不会有假!”
包文正虽是心知这张默昌不过是惧与剑寒,焉知今后是否会前来寻仇,但自家可一走了之,但那云岩镇中的白杨倒是难逃一死,唯有抱着幸运的心机,将“吟雪剑”收了返来,而后朗声笑道:“既然是曲解,倒也是不打不了解,不知尊驾高姓大名,这道法当真是奇妙之极,有幸结识,幸不足焉!”
姬青莲面色凝重的望着包文正,委实意想不到这柄剑竟有如此能力,如果不出鞘还倒是平常,现在出鞘倒是令风云变色,实在令民气悸不已,这等宝贝的妖气如新,清楚是绝世大妖的随身之宝,若非成心相赠,绝非常人所能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