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又一年,梅三娘才生了千里寻夫之心,与婆婆风尘仆仆赶赴都城,岂料王安旭另结新欢,竟与官宦之家的掌上明珠勾搭成奸,且为防被人看破,与劝离不果后,先狠心将襁褓中的婴儿灭顶后,又活活烧死了梅三娘。
王安旭一袭书发展袍更显风韵隽爽,湛然若神,与疾走当中一手拉着已然皈依佛门的老母,一手牵着怀了身孕的娇妻陈月惠,已然是气喘如牛,那尽是骇然的脸颊上倒是不敢转头。
“安旭……”
那玄色的流云飞袖化作黑烟消逝,身躯自是重重的空中摔落沉闷做响,王安旭狼狈的附死了身躯,便瞧见那烈火与空中高耸升腾,竟是团团围住足有一丈来高,滚滚的热浪囊括而来,更是插翅难逃。
运气多舛,自幼流落到青楼的梅三娘,虽是国色天香却性子孤洁,与“琴棋书画”一道很有成就,引来自夸风骚的读书人只盼一亲芳泽,以清倌人之躯成了杭州青楼的头牌。
“王翰林,本殿主身负皇恩,怎容这厉鬼与顺天府中撒泼!”张默昌闻言自是心中欢乐,碍于身份唯有冠冕堂皇的回道。
一声长啸自远处响起,张默昌身穿一身明黄色的道袍已然近前来,单掌伸出便有符文升腾,大袖一挥更是说不出的意如流云般适意,便将那熊熊的烈火遣散开来。
那大玄色的流云飞袖如同巨蟒,勒住了仓促逃窜的王安旭,将其拽离了空中,径直朝前飞去。
惊诧之余便化作一道黑风飘散,夭娆飞舞回旋。
陈月惠目睹夫君落入厉鬼之手,自是惶恐之极,与精疲力尽之余已然顾不上婆婆,绝望之极的呼喊。
“嘶嘶!”
“安旭……”
“抬龙殿的张默昌,倒是好久不见了……”
梅三娘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与火焰之前,被辉映的风韵绰约,那三尺青丝与肩后随风飘摇,拂袖轻巧的推开了老母,沉默不语的凝睇着火焰中的王安旭,那貌美如花的脸颊上也是潸然泪下。
梅三娘本就是苟延残喘,目睹那凌厉无匹的剑意瞬息而至,更是心知绝难幸免,已然是闭目只待魂飞魄散,却高耸的感到灵符的佛音禅唱消逝与无形,而那凌厉无匹的剑光倒是一触即收,惊诧的展开了视线。
“安旭,三娘待你情深,不成忘恩负义啊……”老母亲目睹梅三娘已然岌岌可危,更是痛哭失声,倒是摆脱不了独子的禁止,那哀痛的腔调与轻风当中更显苦楚和无助。
张默昌捻须而笑,道袍与轻风中衣袂闲逛,望着厉鬼与灵合适围当中仓促逃窜,倒是云淡风轻,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
皆是一殿为臣,这宦海上的言词,哪句当真自是心中晓得,倒也不必说的直白。
“白叟家,你刚才要保这女鬼,不知为何?”
“嗵!”
与王安旭了解本是因一幅画而起,便被其才调和密意所打动,与那蜜语甘言当中度过了明丽春光,也与海誓山盟中有了“云雨之欢”。
包文正萧洒的回顾望着故交,望着昔日的部下败将张默昌,面显丝丝嘲弄之意。
梅三娘乃是抱恨而死的女鬼自是怨气冲天,已然能够在白日现行,又岂是王安旭戋戋文弱墨客所能逃遁,如同一块幕布缭绕着阴风,不过数息便已御风而至。
皈依佛门的老母舐犊情深,目睹梅三娘化为厉鬼前来复仇,也是泪眼涟涟的凄苦悲鸣。
“哼!”
那灵符光芒高文,更是模糊有佛音禅唱,未曾合围便是令梅三娘身躯崩溃,
“安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