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好样的,”李尚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明天我姑姑还说你年纪小,让我把你当半小我用,现在看来当一小我用也没甚么题目啊!”
“有劳了”韩潜客气了一句跟在前面来到了正堂。
韩潜一听,略微感喟道:“司徒大人过誉了,末将身为大晋的将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原被胡虏占有,百姓被惨遭践踏,实在忸捏不已,岂敢以名将自居。”
练武场中,王导次子王恬正拿着一杆长枪和几个下人在一起参议。兵器订交不时传出阵阵撞击声。
此时的天子是晋成帝司马衍,年纪只要六岁,朝中大权首要把握在国舅中书令庾亮的手中,庾亮才是朝中把握实权的大臣。
李尚是李大娘的侄子,在府上首要卖力担水和砍柴,手底下管着五六小我,因为厩到处是皇族和大臣们的府邸,柴火的需求特别大,四周樵夫砍的柴常常还没运进厩,在城门口就被各府的下人抢购一空,是以很难买到现成的柴火,府上又急着用,到东门外的蒋山上砍柴便成了家常便饭,人手必定是不敷的,要不然作为小头子标李尚也不消亲身夙起砍柴。
固然累点,但起码有个事情做不会无聊,并且前院来往人多,进府的客人也都要颠末前院,能够增加见闻,如果整天混在后院女人堆里消磨心志,将来何故济世安天下,实现本身的抱负。
韩潜有些不知所措,忙客气道:“司徒乃朝廷大臣,韩潜乃边军一将,礼数岂敢僭越。”
########
实在世家大族均以学文为荣,学武为耻,向王恬这般痴迷练武的世家后辈确切未几,而韩潜之以是会以为司徒府有尚武之风,除了面前的王恬,最首要的是刚进入府上便看到了挥汗劈柴的华安,那么小的孩子劈柴时的狠劲竟然在身材四周构成了一股杀气,这就是潜力,一个有能够成为将领的潜力。
进府的第二天一早,华安早早的就起床了,穿戴刚领的灰布上衣、头戴灰布小帽jing神抖擞的来到前院,固然衣服和帽子都大了很多,但毕竟是新衣服,并且料子也比华安之前穿的衣服好,是以华安一点也不感觉别扭。
韩潜一听,忙说道:“公子如果至心学武,将来也必然是国之栋梁啊!眼下我大晋正缺将军呢?”
颠末几年前的王敦之乱,王导的职位已经大不如前了,固然王导一贯反对王敦的所作所为,但王敦毕竟是王导的同祖父大哥,不免遭到些许连累,只是鉴于王导以及琅琊王氏对东晋王朝的建立有着庞大的进献,以是仍保存着司徒的名号罢了。
“藐视人,我砍柴必定不比你慢,”华安说着拿起一旁的斧头在柴火堆旁砍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十几根粗大的树枝砍成了可供直接利用的柴火。
“呦,你这小鬼人还没有衣服长,能劈动柴火吗?”李尚将劈好的柴火摞在一起,看着华安非常猎奇。
王导转过身来上前几步扶起韩潜,眼神中流露着欣喜,浅笑着说道:“韩潜将军快快请起,将军是第一次到老夫的府邸,来上座、看茶。”
“哈哈,韩将军过誉了,老夫六子,也就这个不肖子爱舞枪弄棒的,谈何尚武之风。”王导谦逊道。
“哈哈哈,借将军吉言,但愿如此啊!”王导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将军请随我来,犬子就在前院的练武场,这会儿定在那耍兵器呢?”
韩潜伏司徒府前院随便踱着步子,等候着王导的召见,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处堆放柴火的小院子,见到正在挥汗劈柴的华安,不由脚步一顿,随即欣喜的点了点头,感慨道:“小小年纪竟如此卖力,竟然能砍出一股杀气来,如果我大晋的少年都能如此刁悍,将来何愁胡虏不灭、中原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