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恰是爵封楚国公、官拜礼部尚书的杨玄感,他听到吴可的诘责,长笑一声道:“非是本官谋反,而是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反了。他已占有东莱海口,欲截断陛下东征雄师的后路。本官一门世受国恩,当此危急存亡之时自当挺身而出,我欲在黎阳调集各郡兵马,共发义军讨伐背叛。吴郡守可愿与本官共襄盛举?”
吴可痛骂道:“一派胡言!来将军为陛下股肱之臣,如何会行此大逆之事?清楚是你看陛下大肆东征,海内兵力空虚而欲借机发难,本官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这是甚么鬼东西!”
固然下属是怒斥的口气,但刘初五这老兵油子天然不会当真,仍涎着脸道:“咱不是怕一旦出事把脑袋丢在这里吗?”
一个明朗的男人声音高耸的响起,声音竟是近在天涯。
跟着吊桥的落下,城外无边的黑暗中忽地亮起密密麻麻如同天上星斗普通的火把,喊杀之声高文。
“呵呵,你们顿时便能够永久松快了。”
整队兵士顿时都压着嗓子低声轰笑起来,张队正也暴露笑容,咳嗽一声道:“大师不消担忧,这几天我们加强了城守,是因为楚国公、官拜礼部尚书的杨玄感大人带了一支人马畴火线返来督运粮草,而我们郡守吴大人唯恐那些刚畴火线下来杀气未散的混蛋跑进城里肇事。等过几天杨大人押运粮草分开后,我们便能够稍稍松快一些了。”
一行人刚到府门前,便见一支人马高举火把吼怒而来。
杨玄感嘲笑道:“你既然不肯呼应本官,定是与背叛来护儿一党!摆布,谁与我取了这逆贼的人头?”
一个拄着长矛的兵士走到队首那挎着腰刀的队正身边,陪着笑容问道:“张队正,这些天我们的巡查任务但是比之前繁多了一倍不止,防备如此森严,是否要有甚么事产生?”
这天夜里,日渐喧闹了一整天的黎阳城规复了安好。四周城墙上,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兵士来往巡查——现在天下不宁,蟊贼草寇不计其数,黎阳城内等候运往高丽火线的军器粮草堆积如山,容不得有半点松弛。
跟着他的这句话,那队兵士当中忽地传出连声惨叫,倒是那些兵士们几近同时忽觉双腿剧痛,低头去看时,只见到很多足有凡人指尖大小的玄色蚂蚁密密麻麻地附着在他们的腿上,已经咬破了他们的衣服,又将他们的双腿啃得血肉恍惚。
被称为雄奎的披甲大汉没有开口,只是闷哼一声算作答复,然后走到城墙边直挺挺地向城内跳了下去。随后便听到一阵惊呼与惨叫,不到半晌又归于安好,然后那两扇沉重非常的城门向两边敞开。雄奎龙行虎步地从城门洞里走出,举起右掌平空虚斩两下,两道锋利非常的半月形乌黑气劲从他的掌缘飞出,如断朽木般堵截了系着吊桥的两根手臂粗铁链,使那吊桥内里的一端轰然落在护城河的对岸。
地上仍有成千上万的玄色巨蚁源源不断涌上前去,未几时已爬满了每一个兵士的身材。
兵士一边惨叫一边抛掉手中的长矛冒死鞭挞。但那些蚂蚁不但体型庞大,更兼体坚如铁,手掌拍打下去,不但不能打杀这些蚂蚁,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凶性,更加猖獗地啃食这些兵士的血肉。
自天子杨广建议了挞伐高丽的战役,黎阳便成了一个庞大的虎帐和军器粮草的集散地。
听着那些兵士收回一声声凄厉非常的惨叫,花弄影脸上的文雅笑容没有涓滴消减,反是鼓掌赞叹道:“刁竖师兄不愧为天魔宫所属九族之一虫族的佼佼者,你培养的这些铁甲神蚁不惧兵器水火,休说是这些蝼蚁凡人,在小弟看来便是平常练气修士赶上,一时三刻之间也会被啃成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