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个兵士怪笑道:“刘初五,你真正怕的是本身若丢了脑袋,家里那花不溜丢的婆娘便宜了别人吧!”
这天夜里,日渐喧闹了一整天的黎阳城规复了安好。四周城墙上,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兵士来往巡查——现在天下不宁,蟊贼草寇不计其数,黎阳城内等候运往高丽火线的军器粮草堆积如山,容不得有半点松弛。
一行人刚到府门前,便见一支人马高举火把吼怒而来。
花弄影又转向那披甲大汉道:“雄奎师兄,方才小弟施法隔断了声气,城下的守门军应当没有听到动静。还要借助你战族懦夫的力量清算他们并翻开城门、放下吊桥,驱逐内里的人出去。”
那黑袍中年男人闻言,阴沉的脸上略略现出一丝得色。
兵士一边惨叫一边抛掉手中的长矛冒死鞭挞。但那些蚂蚁不但体型庞大,更兼体坚如铁,手掌拍打下去,不但不能打杀这些蚂蚁,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凶性,更加猖獗地啃食这些兵士的血肉。
东城门上的一队兵士已经完成了本日的巡查任务,代替的下一队兵士却还没有到来,他们便靠着城墙垛口歇息了一阵。
跟着吊桥的落下,城外无边的黑暗中忽地亮起密密麻麻如同天上星斗普通的火把,喊杀之声高文。
听着那些兵士收回一声声凄厉非常的惨叫,花弄影脸上的文雅笑容没有涓滴消减,反是鼓掌赞叹道:“刁竖师兄不愧为天魔宫所属九族之一虫族的佼佼者,你培养的这些铁甲神蚁不惧兵器水火,休说是这些蝼蚁凡人,在小弟看来便是平常练气修士赶上,一时三刻之间也会被啃成一堆白骨。”
有三条人影从城楼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居中的是一个身高过丈的大汉,他满身裹在玄色重甲内、连面孔也用一张狰狞面具讳饰,背后斜挂一柄长达七尺宽逾手掌的无鞘幽黑巨剑;右边的是一个玉冠锦袍、手摇折扇、风骚超脱的年青公子;左边的则是一个满身覆盖在一袭广大黑袍当中、脸孔黑瘦阴沉的中年男人。
来人恰是爵封楚国公、官拜礼部尚书的杨玄感,他听到吴可的诘责,长笑一声道:“非是本官谋反,而是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反了。他已占有东莱海口,欲截断陛下东征雄师的后路。本官一门世受国恩,当此危急存亡之时自当挺身而出,我欲在黎阳调集各郡兵马,共发义军讨伐背叛。吴郡守可愿与本官共襄盛举?”
固然下属是怒斥的口气,但刘初五这老兵油子天然不会当真,仍涎着脸道:“咱不是怕一旦出事把脑袋丢在这里吗?”
现在黎阳城内的郡守吴可因心中又是,正在本身的书房闲坐深思。忽地听到模糊呼喝厮杀之声,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提了一口宝剑出了书房,唤来十多名亲随家将一起出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