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勾起甘宁长远的影象。他劫江为匪的时候,也曾头插鹅翎,健步如飞地在水上船上工致回旋,所向披靡。只是现在,那林立的商船变成了曹操四十万雄师的营帐——但是在甘宁眼里,不过是一座毫无防备的空城罢了。
末端抬头一饮而尽。百人一同站起来,引樽相祝。戮力同心的承诺,化作斩破黑夜的铮铮长戈,掠风而去。
身躯交叉的一顷刻,甘宁敏捷地将长剑勾动手中。那将军更不等他再次稳坐回马背上,微微侧脸冲着身后大喊道:“丞相从速躲避!”转而蓦地一勒马,那马匹原地回身,两人再次劈面相对,模糊地闻声那人丁中咬牙道:“我来对于这厮。”
“又是这招,”张辽敏捷收了长刀,缓慢地又摆出先前那帮手掣缰绳、倒提长刀的傲然模样,旋即将眸子转到眼角上环顾四下里的一片火光喧闹,“甘兴霸,你带了多少人,还能在这里对峙多久,你本身内心应当清楚。”
第一回合过,刀剑相撞,刀锋泛寒。
蓦地瞥见火线呈现了另一人,那人穿戴玄色铠甲,披着红色战袍,握一把白虎镶口长刀,一手提刀一手紧攥缰绳,威风凛冽。
张辽,张文远。
“甘宁,你给我记着了,你的人头得让我亲身去取,而不是白白送给那群你压根儿看不起的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