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凝噎无语。
李南风并不否定,还道:“我不但对库房有体例,对家里的碎务和收支账目都有体例呢。”
“蓝姐儿?”
李南风迩来点拨洪管事整治库房非常有效,自上回授意他分拨库房如何行事日起,至今已有月余。
原还怕她纸上谈兵,可想想库房里的窜改,不免又信了几分。道:“我们偌大个府第,吃穿嚼用不是小数,何况另有各种支出,是该再周到一些。
“他若不拔刀,涛哥儿就是再被人算计,也算计不到刀子上去不是吗?”
“可不是?”李清扬道,“蓝丫头早前给洪沅出谋献策,帮他把乱成一盘散沙的库房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写的太周到了,太有层次了,粗看下来几近是方方面面都有考虑到,阿谁背叛又不守端方的蓝姐儿如何能够写出来?
年前开端连续有进京述职的官员到府拜访,好些都是昔年与李存睿有友情的,少不得要留饭。到了新年,又不竭有人前来拜年送礼,因此年前年后大半个月里,几近是日日有访客,顿顿有宴席。
但却再也没有出过一次不对,并且据冯氏反应,不管是物什收支仓房的速率,还是数量标清楚,抑或是库房对各种器具物什的保养,都更加松散得力起来。
李存睿这日在宴请完吏部四品以上的统统同僚以后,回味着美酒好菜,以及与酒菜搭配得的无懈可击的那套瓷具,不由奖饰起李清扬:“大哥迩来操心了,与大嫂把这背面管得井井有条。”
李夫人确切不晓得。太师夫人这门差事太忙了,家里碎务都交了给兄嫂打理,这一年来她连李南风的端方都没如何立了,如何会有工夫去理睬这些?
看到一半她忍不住这么说。
“她莫不是抄了谁家的?”
翌日进宫给太皇太后存候返来,遇见前来交账的各路掌柜的,并不如早前那么熙熙攘攘挤成一堆排在账房外,站定想了想,她又抬步往厨院这边走来。
这整本册子前半部写的是她对府里现在的管理方略的概述,中间陈述了利弊,后半部倒是一套改进了的计划。
“那是天然。”
“母亲如果能教我这个,又何必我来写,家里不早就实施整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