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章佳吉毓面前恍忽又闪过当初香山别苑那晚以后产生的各种。
嘉贵妃闻言怔了一下，刚才笑下落座下来。
丫环听得她的语气，莫名打了个暗斗。
章佳吉菱两行眼泪不受节制地漫过脸颊，面上神采倒是一瞬不瞬。
因为总有一日，她必然要将那些曾经讽刺过她、落井下石的人全数都狠狠踩在脚下……！
“我好得很。”章佳吉毓抬了抬半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挑高了下巴说道：“有事儿的该当是金二蜜斯才是，你去那边儿探听探听环境，瞧瞧她醒是没醒——可别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永瑆悄悄看了嘉贵妃一眼，便躬了身子行了退礼：“儿臣辞职。”
永瑆闻谈笑了笑，倒不见有多么严厉端庄，只又道了句：“额娘教诲的是。”
这类眼神常常会变成恶梦，在无数个半夜梦回间反几次复地折磨着她！
“在的。”嘉贵妃避重就轻地打趣道：“皇上您当时是没在场儿，是没瞧见这边刚有人说和太太半句不是，那边和珅便仓猝忙地赶来了的景象——瞧那模样，倒像是怕家里的太太被人欺负去了似得——”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听得章佳吉毓开口发言——
嘉贵妃勉强又笑了笑。
姐妹？
乾隆听到这里倒是笑了笑。
“你也坐吧，传闻你这一整日下来也没闲着。”乾隆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盏，意味不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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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也不敢再多嘴，一时之间倒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要垂首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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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皇上——”
她晓得乾隆既是有此一问，必是已经体味的八九不离十了。
阿玛几乎将她亲手活活打死，统统的人避她如毒蝎。
她最后恨恨地看了一眼章佳吉毓，凝声道：“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从本日起……你我不再是姐妹！”
另一边，景仁宫内殿中，嘉贵妃不知正与十一阿哥永瑆交代些甚么，永瑆坐鄙人首，一向垂着头未有多言。
皇上怎俄然过来了？
守在门外的丫环听到声音吓得一抖，下认识地要屋内瞧，倒是不敢。
撞到茶几前的章佳吉毓紧紧捂住疼得火辣发麻的右半边脸，眉头皱得死死地，紧紧胶在了章佳吉菱身上的一双眼神阴沉不见底。
“万岁爷吉利。”
话罢便咬紧下唇转了身去。
“主子叩见皇上……”
却未得章佳吉毓出声回应。
姐妹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