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本是太妃平常起居安息之地,冯霁雯里外间皆瞧了,也没能见着太妃的人,便与正倒茶的玉嬷嬷问道:“怎不见太妃?”
下……
“往前尚在闺中之时,也未曾传闻过都城的闺秀中有这么一名不俗的。而这些年来,对这位太妃娘娘也多只是耳闻罢了,并未曾真正见过。”
……
方才他模糊听出了些甚么来。
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福康安将人奉上马车,回到前厅以后,头一句话倒是与傅恒夫人问道:“额娘与程将军乃是旧识?”
本日天气好极,昨晚便得了冯英廉准允的冯霁雯带着小仙小茶一早出了门,出城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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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霁雯当时为了免除费事,让刘全跟程渊取了一百两银子,算作是‘买棋谱’的钱。
这位况太妃,他尚且有着不浅的印象。
她与小茶分歧,是跟着冯霁雯学着认了些简朴的字的,故而现在一眼便瞧出了冯霁雯手中的签是甚么签。
外客来了多是在外堂欢迎,因冯霁雯与她人有别,故而即便没有太妃的授意,玉嬷嬷也是将人请入内院。
此事方才算是了了。
小茶犹踌躇豫,到底忍不住开口讲道:“太太,奴婢方才……是哄您呢,那法华寺里的签,也不见得有多灵验……”
见冯霁雯连去解签的兴趣都没有,便离了前殿,小茶的神采一阵古怪。
他至今也不明白开月朔意对峙不肯让出棋谱的况太妃,是因何而俄然窜改的主张。
“是啊,太太不必放在心上。”小仙笑着转开了话题说道:“太妃娘娘不知太太本日过来,待会儿瞧见了太太,指不定又要道太太来蹭吃蹭喝了――”
太妃看起来与昔日无异,只是不知是否因抄经抄久了的原因,眉眼间略有两分淡淡的倦色。
“太太,是甚么签?”小茶凑上去问道。
“我与程将军倒算不上如何熟悉,不过是因同程将军已故的嫡妻为手帕之交,闺中时的老友,故而才与程将军有了些交集罢了。”
他真正想问的怕是这位太妃娘娘但是嫡妻的旧识。
傅恒夫人未多说,只低低地叹了口气。
“方才我听额娘与程将军所言,仿佛已了解多年了。”
但也未能见到况太妃。
冯霁雯听了只道:“不过是一支签罢了,求便求了。”
只因那本与他意义极重的棋谱,之前不知怎地竟展转到了这位太妃娘娘的手中,而他之前通过冯霁雯欲寻回此棋谱,遭到其回绝以后,他试着亲身前去静云庵,却未能见得着况太妃其人。
她自椅上起了身,在几名丫环的伴随之下分开了前厅。
来得刚好?
小茶满脸迷惑地看着她,小声问道:“小仙姐姐,你掐我做甚么呀?”
小仙无法地看了她一眼。
傅恒夫人叮咛了福康安亲身送程渊出的门。
只是这一起,冯霁雯坐在马车里都未有说过话,看着像是在走神。
在冯霁雯日积月累的厚颜守势之下,况太妃早已不去禁止她这些表达靠近的小行动,只是看了她一眼道:“你本日来得刚好。”
三日以后。
如果说酬谢,一百两银子明显只是个幌子罢了。而若说是因他的诚意而摆荡,可她底子未曾见过他,更别提是听他道出那些压服之言了。
“太妃正在后禅房抄经,太太先坐着歇一歇罢。”玉嬷嬷道。
“怎之前从未听额娘提起过?”福康安有些不测。
只是程渊当时故意要与况太妃伸谢,故而临行之前,又去了静云庵一趟。
冯霁雯听罢也笑着道:“我们本日可不是两手空空,乃是备了礼来的,又非白吃白喝,还怕应对不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