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见状只得候在了一侧,秦嫫等人亦如被架在了火上烤普通,揪心之极。
“好久不见靳先生了,倒叫朕好生挂念。”乾隆笑着抬手表示几人免礼起家,一面拿随和的语气道:“方才额娘还在这处跟朕念叨说,先生这些年是过神仙日子去了,怎现在瞧着,先生仿佛是比朕老得还要快些——”
乾隆闻言迷惑地“哦”了一声,见得靳霖与袁枚俱是一副慎重的模样,脸上的笑意遂也淡了淡,继而问道:“靳先生离京多年,不知是有何事要在这太庙前与朕说?”
这十来白天,哪怕是她绞尽脑汁,铤而走险,可所汇集到的证据倒是寥寥无几。
正如刘全方才所言,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这个足以要了英廉府满门性命的罪名祖父几近是逃不掉了。
眼下细心一看,才发觉不是。
英廉府不但单是她呆了多年的处所,她的父亲庆伯更是英廉府的管家,嫡亲之人置身险境,她的表情与冯霁雯相差无几。
这年青的女子是何人?
鸣钟焚香,六肃三拜,持重而烦琐的祭祖典礼结束以后,乾隆因顾及老太后凤体不宜受寒,便拒了随行臣子赏花灯的发起,欲就此起驾回宫。
自英廉府出事以后,靳霖便回了昔日在京中的旧宅里住着,而本日午后他上门与靳霖说事之时,刚坐下不敷一盏茶的工夫,便又有一名客人登门寻来,故而他想……
她攥了攥空空如也的双手。
现在英廉府与抄家连累之间,怕是只剩下了皇上一句决计之言的余地。
靳霖虽不比钱沣之流无所顾忌,但性子亦是板正的很,此番俄然前来,还不知究竟是有何事,是好是坏亦无从得知。
不止如此,晚间另有昌大的上元灯会,其昌大热烈堪比得上除夕。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爆仗声模糊传入了堂前。
是在提示靳霖,此处是供奉大清列祖列宗的世庙,凡事还需慎言。
又听刘全紧接着说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英廉大人虽仍不肯认罪,但与白莲教通同业刺圣驾的罪名已定,眼下只等着大理寺将本日复审的成果禀入宫中,由皇上亲身做决计了——”
现在连金简都亲身出面,可见他们是成心快速‘告终’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