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廉拿粗糙的手指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嘴上倒是道:“听祖父一句,莫要再来此处了,此事由不得你来过问,你若当真另有几分孝心的话,便听祖父的话,快些归去吧——”
那狱卒已是一眼便能认得出冯霁雯。
“那里有……”
“靠人不如靠己,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事理不是您常挂在嘴边的吗?”冯霁雯越听越感觉焦急,心道这老爷子如何就一门|心机地希冀起和珅来了?莫非她这个亲孙女儿看起来竟不如和珅来得坚固可托吗?她仿佛感遭到了这个天下对智商平淡之人的浓浓歹意。
说好的她说得很对呢?
那彦成也发觉到非常,忙走上前来。
“……英廉大人!”
“哎……你这傻孩子,如何就这么刚强?”冯英廉强忍着酸涩之意,将她的身子扶正,满脸无法地责备道:“不是说了让你莫要再过来了吗?”
返来时,竟是道:“和太太,请随小的来。”
“你帮我的已经充足多了,我尚且不知该如何谢你。”
冯霁雯这才得以细心地看清他现在的模样。
刘全守在牢房外,那彦成则伴随冯霁雯走进了牢房中。
冯霁雯与那彦成对视一眼,皆是一喜。
冯英廉看着她,倒是道:“倘若我被科罪处斩之前,和珅能赶返来的话,事情或许另有一现转机——”说着摇了点头:“而若同你说了,底子无用,反倒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而不过这短短的工夫,就见冯英廉身形蓦地一晃,竟蓦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我昨日也来过,但祖父还是不肯见我。”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牢房一角中身穿囚衣的人影扑了畴昔。
“莫要率性,此事……此事……”
“你说得很对。”冯英廉点着头。
“我阿玛此前也曾前来看望过英廉大人,英廉大人亦不肯见。”那彦成说道:“玛法在云南传闻此事以后,多次传信回京,叮嘱阿玛多留意照看些。再有些光阴,玛法便能回京了,届时想必多少能在皇上面前求一讨情。”
冯霁雯:“???”
此处的犯人皆是伶仃关押,那狱卒带着冯霁雯那彦成与刘全三人,在阴暗潮湿的牢中兜兜转转了好一阵儿,复才在一间牢房门前停了下来。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