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清了清嗓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画儿,起来吧,你祖父自不会包庇她的,等她返来,祖母自会给你母子一个公道。”
经了这一番喧华,文江侯气头更胜,起家离座,拂袖奔出门去。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文江侯更加活力,拍的桌子更响,“我给他留脸他要脸么?做的那些事还怕小辈们笑话?怕笑话就不会那么做了。”
太夫人眉角微挑,蹙下眉,她没想到江意画会在这个时候抓住这个题目不依不饶,可她说的倒是究竟,万姨娘生了四爷江意韧后,一向将他养在本身身边,只差叫她一声娘了。
太夫人缓缓放下筷子,不轻不重的道,“你说她做甚么?爷们就是摆不下台面的,你让她个女人如何去管?那院子若不是多了个狐……女人。”她本来想说狐媚子的,一想满屋子里的小爷女人的,便改了口换成女人,“微舟也不会变成那样,这会子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些个,更加的长了那女人的脸。”
太夫人不说话,江意画便倾了倾身子,“请祖母做主。”她跪的是祖母,请祖母做主,而不是请祖父。
文江侯神采微变,青一阵红一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女人是经他同意送出去的,倒也争气,一出去就生了个儿子,谁知竟是个指令人的。现下听太夫人毫不包涵的揭出此事来,心头的火又旺了几分,狠狠的道,“老三媳妇,你院子里的事你尽管用心的管,哪个敢不平的哪个敢顶撞的,该罚的罚该撵的撵。”
樊氏紧咬嘴唇,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画儿。”樊氏拉了拉江意画的袖子,目里暴露哀告之色。
文江侯带着子孙一桌,太夫人带着女眷一桌,杨氏立在一旁给太夫人布菜,满眼里闪着掩不住的笑意,世人自是知她因江微波返来的原因。
太夫人瞟她一眼,内心发狠,瞧这模样定是提早晓得的了,却不敢当众说出来,这樊氏当真脆弱的很。
饭用到一半,文江侯俄然怒了起来,拍着桌子吼道,“不孝敬的东西,在外闲逛也不瞧瞧是甚么日子,说好昨日就返来的,如何就回不来了?”
“老三媳妇,那混账东西有没有提早送信来?”文江侯超出一桌子人俄然问向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