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总算情愿听她说了,她折身又返归去,端方的坐在床沿上,眸光流转,在骆玉湛百无聊赖的面上扫了扫,主动忽视他的漫不经心,缓声道,“你身上的伤如何样?”
骆玉湛懒洋洋的道,“起码不会再昏睡了。”
“想如何才气安然把沈妈妈送回大平国去。”骆玉湛看看她,“沈妈妈是不是也不能到这院子里来了?”
江意澜耸然动容,内心暖暖的,生出来一股非常的感受,但她却咬了咬嘴唇,故作活力的嗔道,“那你就不能活活蹦乱跳的来到我跟前吗?非要受着伤吗?”
月笼端着盆子出去,见奶奶面上似是有些不悦,悄悄的看一眼床上的二爷,亦是有些冷冽,心下不由得瞎猜一番,只不知这两位主子为何事闹别扭。
不等她开口问,江意澜扬声道,“月笼,出去吧。”
骆玉湛却定定的看着她道,“没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即便死也要死在你跟前。”
公然她话音一落,骆玉湛的脸顿时沉下来,黑的堪比锅底,冰冷冷的抛出两个字,“不准。”
江意澜面色黯了黯,回身下床,“那就等等再说吧。”
罢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看在他一返来就来见她的份上,她再代庖一回。
她牵着他的手来到嘴边,学着他低头轻吻了上去,呵一口热气,“我说过会等你返来,不管你甚么时候返来,都来得及。”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斑斓的梦,梦里头骆玉湛携着她的手,畅游在山川之间。
这个天下上,有太多的来不及都是在来不及以后才想到悔怨,可已经来不及了。
“不必等着了,你还去睡觉吧,明日再来收这碗。”江意澜说着回身进了里间。
江意澜想了想,才低声道,“那你可要承诺我,不管我做甚么,你都不准活力,必须共同我。”
江意澜嗯了一声,“本日大夫还会过来,自会减轻药量,我会分开给你们一人一碗。”
骆玉湛却道,“你想到了甚么好体例,不如说一说吧。”
骆玉湛猛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又把她揽在怀里。
她情不自禁的握了握他的手,喃喃道,“来得及。”
八宝粥是早就熬好了的,月笼只不过在锅上热了热便端了出去。
她忙伸手将碗接在手里,闷闷的道,“还是我来吧。”
江意澜不知其何意,还觉得他出了甚么事,仓猝排闼出去,叮咛月笼在外头守着。
骆玉湛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嘴唇上点了点,沿着双唇画圈圈,目中充满了戏谑。
她端了碗谨慎翼翼的喂他,骆玉湛这一回倒诚恳了,乖乖的喝了一碗粥。
她望着他,望进他深不见底的双眸里。满满的满是柔情,她的心垂垂熔化,一点一滴在心头伸展开来,流遍了满身。
说着转了身就要走。
江意澜却很对峙,“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只要郡主,若我来不及出去,她反而出去了如何办?爷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养足了精力再说。”
她面色酡红,眸中带着一丝迷离的沉浸,看在骆玉湛眼里,别有一番娇媚风情,他顿觉身上的血液更加的向某处涌去,涨的生疼。
骆玉湛却道,“不准再说了。”又道,“本日的药不必给我喝了,先让秋痕喝了,她再不喝药,伤口就不轻易愈合了。”
想起方才他的逗弄,江意澜咬牙道,“好得很。”
她吃紧的走到床边,见骆玉湛一脸黑沉,稍显冷冽,遂问道,“二爷有甚么事?”
骆玉湛微微一愣,“甚么体例?”